水墨华彩与简笔勾勒的自然意趣,散发着写意风情,给人以近乎静谧的祥和禅意。
张家家主坐于主位,神情难辨,手上还捻着串玉珠。
“你的意思,泽清遇到了玉面门那位神秘的十长老?”
暗卫的头更低了些。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那串玉珠被捻得更快了。
玉石碰撞间隐有脆鸣,格外的寂寥。
·
“这人怎么……”晏华予那双大眼睛里满是不高兴,“饭都没让人吃完,非得说有什么要事相商。”
忙碌了半宿,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巫晚无声的应和。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人家亲闺女出了事,行事急促些是人之常情。”曲流殇感觉自己的牙更疼了些。
牙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而他牙痛的根源,就是这两位铁头娃。
两道疑惑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真见鬼了。
“别告诉我,你们没发现死者正是那位张家的二小姐。”曲流殇的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颊。
“带着斗笠没看清。”
“没注意。”
两人动作一致的摇头。
“那张家的为什么做那般反应?小师叔让你们出手时,你们心里就没什么惘然吗?”曲流殇捂着牙的右手开始抽搐。
“出门在外,听长辈的。”
“出了人命纠纷,大家紧张些不是很正常吗?”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摇头。
除了干饭修炼抢东西,其它的都是浮云。
曲流殇捂着牙默默离这两人远了些。
以后别说他们认识。
·
张家家主张二河相当懂事的让出了主座,请这位玉面门的长老上座。
在一番推辞过后,他依旧是主座。
炉中的涎香新添了量,熏得屋内的桌椅都有些入味。
“还未请教大人,是为何而来。”张二河放下手里的玉珠,眼神里闪着试探。
秦滟楼用杯盖拂去茶沫,轻轻吹了下,饮了一口。
这味道……
真是又贵又难喝。
状若无事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做足了架势这才说话,“您应该知道,这二十四城的真正主人吧。”
是玉面门。
二十四城最初就是由玉面门牵头,才逐渐拓展开来的。
秦滟楼的指尖抚过玉石材质的茶杯壁,悠悠开口,“我原以为,二十四城的城主,都该知道玉面门喜巡查一事。”
张二河的眸光一闪。
确有此事。
可不该是如今的时间。
“我不喜年末巡查这一规矩。”秦滟楼勾了下指尖,“我想何时巡查,便何时巡查。您觉得,我可以这么做吗?”
抬眸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纯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只是……”张二河控制不住的摸上玉珠,“这时日……”
为何偏偏是这等关口。
“这不就巧了。”秦滟楼极有压迫感的一下下敲击桌面,“不瞒张家家主,我觉得此事,巧的有些过头了。您以为呢?”
张二河只能捻着手里的玉珠,点头应声说是。
“那就劳烦张家主把家里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收拾干净,免得咱们彼此为难。”秦滟楼敛衣起身,“给您几日时间准备,希望在我巡查时,不要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阻拦。”
张二河应声起身,做了个相送的手势,“多谢大人指点,此处巡查结果,必是会让大人满意。”
秦滟楼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点头回了一句好。
稀疏的光透过门落下,影绰的拉出四道影子。
张二河隐晦的目光略过另外三人。
玉面门的人,果然喜好颜色。
还是这等替代的好颜色。
·
“流觞。你觉不觉得,那串玉珠,太大了些。”秦滟楼若有所思,半敛着眸子思索她近日所看到的东西。
明明是手串的样式,但圈口大的吓人。这要是戴上,估计得直接滑到肩膀上吧。
嗯?
流觞人呢?
抱着剑的巫晚顿了下,抬头遥遥的指向路尽头的拐角。
曲流殇其人,好不容易出来,便如烟般飘回了暂时休憩的庭院。
晏华予摸了下空荡荡的袖口,“师弟他,可能是被恶心到了。”
刚才师弟急得是一刻也忍不得了,丹药刚拿出来,就一溜烟抢着跑了。
差点给他把袖子撕了。
虽说他们刀修的衣服易损,但能让衣服活久些,肯定还是活久些好。
·
疏影横斜,浸池子里的鹅卵石上覆着青苔,水略有浑浊。
但这似清非浊的状态,与高立的古树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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