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风呼呼砸脸,冷意入骨,像极了灰姑娘后妈扇来的大耳光。
耳光扇着扇着就升级了,与骤然下降的气温配合,让人在冰雕似的半死不活和耳光带来的暖意里横跳。
千里原自成一域,入则灵力稍散,化为结界的一部分。
天然的分割线,虽朦胧但有肉眼可见的变化。温暖的草地垂直变为酷寒的雪岭,入目所见,皆为白茫茫的一片,让人不由得眼中酸涩,想要落泪。
由天倾泻而下的流水宛如瀑布,在空中化为细小的颗粒游走,在前指引方向。
四面白雪皑皑,冰冻万物。
有舒展枝芽的树灵被冻为永恒,有嫩笋恰好破土却再难为竹,有惊慌撞树的兔子和穷追不舍的猛虎定格。
生灵在此,只是冰的陪衬。将生命存于无情的冰中,化作此间天地的点缀。
前行几步,仅一瞬,眼前便豁然开朗。
青松翠竹长于冰川,移步换景便是腊梅迎风而动。
此处便是那天上而来之水的尽头,空中冰冻三尺,坠地反成流水。
覆雪的坚冰为地,细听可得潺潺水声,隐有游鱼的水痕。
不知名的红果零散分布,艳丽无双。
好……好多暴露狂。
秦滟楼觉得自己眼睛即将变成蚊香。
四肢僵硬的转身,同手同脚的想要跑路。
“师叔,人给您送来了。”朝阳一把抓住想跑路的某人,恭敬的拱手行礼,“我需得去安排新入门的弟子,可否先行告退。”
旷野静谧,仿佛吞噬一切声音,唯有雪落的簌声可闻。
“既如此,朝阳就先告退,诸位前辈先聊。”临走前的朝阳眼神安抚,示意秦滟楼稍安勿躁、不要惊慌。
倩影消散,了无痕迹。
秦滟楼伸手挽留:不是掌门,你等等,我这很难不惊慌啊。
众前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近乎化为实质的眼神铺天盖地而来。恍若她不是人,而是冬日里的一把火,去灼热他们冰冷的心窝。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有很惊悚。
问题是,面前这些人,要么裸着膀子,要么没穿裤子。
盘腿闭目处于人群中央的那位,松散披着件玄色外裳,内里不着寸缕,皮肤偏白,彰显着极佳的炼体成果。
腹肌坚实却不偾张,胸肌随着呼吸的频率而动,触目可得劲瘦有力的腿部肌肉。万幸一些不适合看见的东西在阴影里挡得严实。
周围的几人,或扎着外袍围在腰间,光着膀子,肌肉线条走势完美。或披着外袍裹得严实,衣摆晃动间隐约可见修长白皙的腿。
估摸着外袍都是临时披上的。
所以,在她没来之前,这些人,都,全裸。
有位仁兄的的腰带系得不够紧,下半身差点被掀空。
望山楂。
望小红果。
望肌肉美男。
秦滟楼勉强抹掉自己脑海里的望山楂一词,虽收回视线,但不知道该看哪里。
在天与地与山一色,极致的素白间,却有抹纯白的身影茕茕独立,持伞缓步而来。
白发三千落,眉与眸皆白,唯有唇间染红。
身后追着个黑色的小点,摇晃着御寒,亦步亦趋跟着前面人的脚步。
好险好险,这里不是所有人都是暴露狂。
秦滟楼面部肌肉僵了下。
不是,穿衣服不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居然因为有人穿了完整的衣服而感动。
这哪里是仙界的千里原,明明是魔界的欲望窟,都是些披着仙皮的魔,让人失去思考。
“怀素和温岁礼两个黑心肝的,天天在外闲逛居然不提醒咱们二句,怕是就等着如今的热闹看。”
裹得最严实的那位眉目含情,面若中秋之月,说着有些羞愧的微微摇头。
“妹妹莫怪,我们久居山川,闭关而修,炼天地造化。以期天地为我,万物皆我。自是以天为衣,以地为裤。”
所以我们真的不是变态。
这位渴求的眼神里写满了这几个字。
眉目俊朗的寸头青年双手合十做礼,“嵇筠仙尊尚未发话,循玉兄何必着急。”
循玉嗔视一眼,“他是真变态,才不会在乎这些俗事。”
玄衣的那位睁开了眼睛,鬓发皆白,眼中蒙着一层灰色的翳。青年样貌,容颜俊美。
周身萦绕着天地为我的气势,像极了一匹潜伏欲嗜人咽喉的狼。
开口时,所有气质都碎了一地,带着股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这就是我那位凭空冒出来的小徒儿?”
秦滟楼感觉自己眼皮抽搐了一下 。
怎么听着这么像在形容孙猴子。
“妹妹见谅。”循玉快步向前,走到秦滟楼的身旁,“他们都是些浊气逼人的男子,不懂对待女孩子要温柔。”
秦滟楼由衷的感觉,自己那副标准的待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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