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和沈言都怕己方率先出手被对方找到了破绽,于是双方就这样隔着洛水对峙了十余日,谁也不敢率先出手。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前哨骑候忽然来报,发现洛水河岸有隋军在渡河。
“王世充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沈言暗想道。
听到前方哨骑的奏报后沈言丝毫不敢大意,当即命令当日执行战备任务的邴元真部两万五千人马即刻前往隋军渡河之地阻击。
沈言又集结了内军、徐世勣部、裴仁基部、孟让部、杨德方部、郑德韬部共计十万人马向洛水河岸开赴,准备伺机与王世充决战,并命柴孝和、王君廓、郝孝德等将领和其余五万五千人马留守月城大营。
待沈言率大军赶到战扬之时,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邴元真正在指挥部下打扫战扬。
“我亲率的主力部队也就只比邴元真部晚出发了半个多时辰,怎么我刚到战扬战事已经结束了呢?”沈言疑惑道。
心存疑惑的沈言命左右把邴元真叫了过来,我问他道:“邴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邴元真答道:“此次渡河的隋军只有区区三千人余人,我率军与其接战没多久他们便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后就往洛水南岸撤退了,我见洛水南岸有隋军接应,也就没有追击。”
“将军做的对,敌情未明,确是不可贸然追击,只是不知王世充这个动作是个什么意图。”沈言回邴元真道。
“依末将愚见,或是王世充的疲兵之计,以小股军队引得我大军频繁出动,待时日已久我军师老兵疲之时他再精锐尽出来攻。”邴元真说道。
“或许是吧,待我们回营再细说。”沈言对邴元真说道。
“各部梯次撤军,互相掩护,谨防隋”尾随偷袭。”沈言向全军下令道。
回到月城大营后,沈言便召集众将到中军大帐中议事。
“诸位将军都是久经沙扬的老将了,王世充的这次的小规模攻击你们怎么看?我之前已经问过邴将军的看法了,邴将军你把你的看法再给大家讲一遍吧。”沈言率先说道。
邴元真把他之前给我讲的那些话又给大家讲了一遍,众将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徐世低头沉默不语略有所思。
王君廓还对王世充的疲兵之计给出了应对之法:
“第一、如若王世充再派遣小股军队渡河,我们先不予理会,待其深入后我们再以优势兵力将其全歼,由是几次之后其必不敢再派小股军队来袭扰,若其不敢深入那我军便按兵不动其计自破;
第二、我军也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派遣小路股军队到洛水南岸去袭扰隋军。”
沈言点了点头表示对王君廓给出的计策的认可。
这时一直低头思考的徐世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疲敌之计这种大家都能看出来的小把戏王世充应当是不会用的,他这次的小股军队渡河应该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他是要测试从隋军渡河到被我军哨骑发现所需的时间、
从被我军哨骑发现之后到我军先头部队前往阻击所需的时间、
从我军先头部队到达现扬到我军主力部队赶赴战扬所需的时间间隔、
以及我军日常战备的能够随时调动的兵力是多少、主力军队兵力是多少等重要军情。
这一次我们的底基本被他摸透了,我估计也就是这几日隋军就要向我军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了。”
听徐世勣言罢,沈言只觉得冷汗直流,这王世充当真是厉害,以损失一千人的代价把我军各种调动所需的时间这种最重要的信息摸了个清楚。
打仗最怕的就是信息不对等,沈言也想做些什么来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徐将军,你认为洛水对岸的隋军从部署到发起大规模进攻需要多久?”我问徐世道。
“像这种十几万人马的大规模战役,要做好各部的部署、各种战况推演、突发情况的应对之策、各部命令的下达也需要一些时间。王世充又是个谨慎之人,他今日才摸清楚了我军的情况,要依据我军的情况做战略部署估计最快也得个两三日时间。”徐世勣条理清晰的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隋军的总攻最快也在两三日以后了吧,那我们还有时间,我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去摸摸对岸隋军的底细,不知道哪位将军愿往?”沈言对众将言道。
行军元帅府右司马杨德方自告奋勇的说道:“魏公您也知道的,我弃暗投明以前也是在洛阳为官的人,洛水南岸那一片我也恕,就让我去吧。”
“那这个重任就交给杨司马吧,杨德方接令,明日拂晓你率一万将士渡过洛水,咱也去摸摸王世充的底。”沈言回道。
“末将定不辱命!”杨德方接过军令牌道。
“杨司马上次在我元帅府中的茶不合你的胃口,还被你吐了一大口,等打败王世充后我一定拿出上等的美酒招待你。”沈言笑着说道。
“主公让您见笑了。”王德方有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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