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来没什么两样,常青树森绿如旧在路边沉默着,还未抽出新枝的落叶乔木将张牙舞爪的影子投射在石板路上。
寒风一吹就是呼啸声。
不过这次多了个活泼的小姑娘。西棠在前头蹦蹦跳跳,毫不吝啬自己的灵力,在她的催生下路边枯草由黄转绿,开出朵朵七彩小花。
她自己也像株花似的,张扬明艳,鹅黄色绒裙掠过之处就是绿草茵茵。
“虽然少爷没让我做这些,不过我想——反正春天是要来的,让他们早点开也没什么关系吧!之后也会有新的花补上的。”
“当然,以我一个人的灵力只能催生一小部分啦……景嘉府里还是有很多木系亲和者的。”
奚明月沉默地听着,他现在觉得景嘉府就是个巨大的规则怪谈,只要不触及到某些规则一切就正常得很。
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
但有一点西棠没说错,在除了石板路之外的地方,他的确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灵气波动,恐怕就是那些阵法。
“从这里就能看见藏书阁!”
抬头顺着西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层层树木掩映下,一栋三层阁楼分外显眼。飞檐上挂着铃铛,风吹过应该能听见叮铃声,不过现在站的比较远。
很像一些临江楼宇的制式。
“少爷的藏书阁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了!皇宫的藏书阁也差不多就是这样,顶多华丽一点。能比少爷更厉害的,估计也就只有天临学府和神域了。”
“神域是一切书籍的起点,当然是没什么可比性。”
奚明月听闻蹙了蹙眉:“为什么?”
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西棠满面震惊望向他:“这你都不知道?”
原作也没有讲这些事啊……
脑中飞速编好理由,奚明月面色不改地说假话:“我从偏远之地来,许久未入世,先前一直不知晓原因。”
西棠恍然大悟,手指搭着下巴歪脑袋晃晃。
“哦——你不会是那种,什么世外高人收养了一个孤儿,等到成年了或者继承了高人的完整衣钵才能下山的吧!”
嗯,不用他再编,西棠已经替他捋好事件的前因后果了。
奚明月负手挺直腰杆,面上更是高深莫测:“不可言,不可说。”
格调是足够高了,他还得解决自己的疑惑:“民间难道就没有什么……书籍作坊?”
“有啊,不过能在外面销售的只有话本和最低级的术法书,高阶术法在整个五州大陆都是明令禁止私自学习的。”
“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其实能学会法术的都已经是天才了,也顶多做到在自己的元素领域有些顿悟,比如我的催生植物啦。”
禁止私自学习……听上去更像是一种知识垄断。
奚明月想到了欧洲中世纪,知识被教会垄断、神学在大地流行,普通人并没有资格接受教育,和如今的状况正好相似。
西棠从路边摘了朵小花,捧在手上摆弄,又拿起来迎光睁一只眼瞧。
“私自学习很危险的,要是灵力运转哪里出了差错,就可能堕落成渊兽那样恶心的存在了……虽然我还没亲眼见过,不过以前也看过一些画册。
听说如果有人堕落的话,周边方圆五里内都会被魔障笼罩,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生存……这时候就要上报神殿,他们会派出圣女净化魔障。”
这一条倒是和自己记忆中的剧情对上了,先前一直不知道渊兽为何会突然出现,居然是因为有人私自学习了高级术法。
奚明月沉思着,刚想再问些什么,前方响起个略显尖利的男声。
“你就是少爷看好的新客?我还以为有什么通天的能耐。”
两人循着声音看过去,来人个子不算高,国字脸吊梢眼,蓄着撮小胡子,衣着工整精细,看上去鬼精又不好招惹。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皆是相貌平平但衣裳都华贵得很。
那人像只好战的公鸡昂首起胸走过来,他站到奚明月身前,仰起头看他。或许原本他是想用鼻孔看人的,但这身高着实够呛。
他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原来是以色待人的东西……我说呢,能把少爷迷或那样,小妮子技术不错啊?”
“先生好眼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边上的跟班立刻接上话茬,还不忘举一反三用嫌恶的眼神将眼前的高挑女子从头看到脚。
奚明月不悦地眯起眼,下意识搓了搓指尖,凝神用灵力扬感知周围。
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结果三个人的灵力气扬很是稀薄,也就比西棠多一点能耐。
这些人在他纯净的冰雪元素下根本不够看的,虽然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灵力。
不过反驳的话没轮到他说,边上的西棠先他一步跳了起来。
“你算谁呀,凭什么乱说话!眼神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奚明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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