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舜拎着她的衣领,便把哭唧唧的小姑娘拖出了他怀中。
卿染一张小脸遍布细微血痕,脖颈处被花剑所伤的血已止住,那双杏眸哭的红肿,看着委实可怜兮兮。
云舜细细看着她,虽瞧着狼狈,但都是些皮外伤。丹月没下重手,他来得晚,不知丹月为何对她发难。
小姑娘年纪虽小,却惯会装模作样,云舜没想着能从她这问出什么。
许是他盯着她的脸太久,卿染有些不自在。虽她知道脸上受了伤,可她还未照镜子,不知道究竟伤的如何。
这身子左右不是她的,她自然没什么顾忌。可被他这般看着,尤其少年这张脸,生的太过好,她便有了被他压了一头的不悦。
“很丑吗?”卿染止住了抽泣,鼻头皱了皱,探出手想去拿水镜。
云舜听她问起这个,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也唯有爱美这点,像个小姑娘,他音色有些凉。“你倒是有脸哭。”
卿染见他不答,怕是在他眼底根本没有美丑之分,她理直气壮地问:“我被欺负了为何不能哭?”
卿染不是吃亏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冒着危险到了昆仑山。她去辟瑶峰这一趟,什么也没捞着。
本来花灵与丹月制成的幻儡,都应落入她手中了。皆因这人,白白受了这一身伤。
如此想着,卿染更是看他不顺眼。
便是再好的脾气,见了女孩这桀骜不驯的模样也都要恼的。云舜转过身不搭理她,她见他不看她了,几步跑到书桌上拿起水镜。
镜中女孩的脸,比她想得还要严重一些,的确有些难看。也不知这人是如何的铁石心肠,还能这样冷冰冰地责骂她。
这身子是她精挑细选过的,灵根与模样都不差,唯独身子骨弱了些。
“你若不去,何人能欺负你。”
云舜等了一会,见她拿着水镜反复看着,竟没有撒手的意思。缓了缓情绪,慢步走到她身后,伸手要取她手中的云镜。
这才注意到小姑娘不哭了,拿着镜子作着古怪的表情,似乎有些嫌弃自己的模样。
身后少年白衫上泛着冷香,许是在落花阁沾染的,卿染不会与他硬碰硬,老实地把手中水镜给他。
云舜薄唇微抿,双眸淡漠,蹲下身来,伸手抵上她的脸颊。
或是那日被他所伤留下的印象太深,卿染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来的手。
他微怔,鸦色的长睫掩去了眸中的情绪。“上药。”
卿染后知后觉,又想昨日她缠着他要上药,实则故意伤他的事来。眼底不免警觉,莫不是要借机报复她?
云舜修为深,不比她这娇弱的凡人之躯,耳下的咬痕过了一日只留下浅浅的血痂,隐于少年的墨发下。
“这点小伤,师兄就不能用术法帮我治好吗。”她虽是问句,却是语气笃定,他非要她顶着这难看的样子吗,难不成是故意的。
小姑娘眸子灵动,狐疑地看他,像极了林间的兔子,警觉又敏感。
云舜听了她这毫无悔改之意的话,微微挑眉。
师尊向来偏心护短,既把她带回了昆仑。这传送法阵与治伤之术,必然也是教过她的,所以她才能独自一人跑去了辟瑶峰,昨日在法阵上咬他之事,自是她故意为之。
短短两日,她便能惹出这么多事来,换作其他人,早被赶出昆仑了。
偏偏她仗着单灵根与年纪小,胡作非为。
云舜不想去猜她的小心思,只知自己既答应了师尊,便要护她无恙罢了,这样顽劣,自是该好好给个教训。
“既什么也不愿学,那就好好受着。”他冷声道。
少年指尖如他剑气一般带着冷冷寒意,药膏在他手上化开,点在伤口上时,隐有刺痛。“用上三日,便会无恙。”
卿染气得牙痒痒,他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其实很疼。
偏偏她也不愿喊疼,细白的小手捏成拳,忍着杀人的冲动。
云舜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小姑娘,他每碰一处,她的睫毛便颤一次。真是叫人看了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若非她脸上伤口太多,他也不会亲自替她上药。可既是要给她教训,他自然不会让她走捷径。
“身上便自己上。”他把药膏推给她,卿染缓缓接过,猜他是要去沐浴,准备等他离开,便替自己施法疗伤。
怎想他坐回了玉床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卿染磨磨蹭蹭等了一会,只得慢悠悠地给手腕与脚腕上了药。她上的随意,只等他什么时候离开,她拂手间就能愈合的伤,再施个障眼法便是,无需费心。
卿染等了又等,都不见他有动身的意思。又猜他是要审问自己,可他又一言不发,对于她为何去辟瑶峰,又为何与丹月生了冲突,一点也不关心。
她身上实在疼得很,卿染有些忍不了。“师兄,你不去沐浴吗?”
云舜淡淡凝视她,不知她想做什么。“申时方过。”
卿染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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