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任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商雨和钱芳的怒火。
“吃醋。女人真是一个醋坛子。”
贾主任闪过丝丝得意。
为了缓解气氛。他依然老调重弹。
当然,他这话是说给吕思目听的,因为她是新来的。
“注意听啊!”
贾主任见吕思目适时取下了耳塞,他又继续说道。
针灸前不能吃太饱,但又不能空腹。
停顿。
不能喝咖啡,浓茶。
停顿。
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
“记住了吗?商雨,钱芳,还有你,新来的。”
吕思目被迫点了点头。心中不满了一句,“小题大作!”
她这不满的微表情,也没逃过贾主任的“慧眼”。
他又心动了。仿佛他对吕思目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欢。
贾主任看了看手表,他走出针灸室。他的背影后面,同时粘接了三个女人的六只眼睛。
几分钟之后,他的手上拿了两个针筒。
他走到钱芳邻床的一个年轻人床边。
“小伙子,睡眠好些没?”
“谢谢贾主任,好多了。”
“注意别喝酒,啊。”
留着寸头,脸型狭长的小伙子点了点头。
贾主任取针的速度很快。取完之后针孔都没有出血点。
当他为钱芳取针时,他明显感到自己压不住怒火。
“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他的心中有怒,自然不能屏神静气。
当他取完腿针时,一个个出血点如红豆般滚了出来。
钱芳慌得手忙脚乱,摁了这个又压那个。
她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因为她读懂了贾主任眼睛中的含义。
贾主任也看到了她的眼泪。
他硬着心思决意往前走。他认为他不欠她什么,这扬相遇本来就不平等。
人,还是不要奢望生活中,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管是偷,亦或是抢,别人的东西,终归要还的。
还时则像割肉般痛苦。
此刻,钱芳的心被一割成二。一半想拼命拉住另一半。而另一半执意要离开。
这注定是一扬充满鲜血的拉扯。
这刮骨之痛,只有被弃者才能深刻体会到。
钱芳的离开,在贾主任的眼中,就如一个陌生的过客,连基本的“保重”二字都没有。
因为贾主任的痛,给了先前离开的殷菲。
何况他现在心中只有吕思目。
门诊室敞开着,来来去去写了很多故事。
贾主任也懒得去管,他现在就想御重,太多的女人压在他的身上,他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已感受不到生活的快乐。
他就这样呆坐着,天马行空的回忆他的过去,和他的女人们。
因为女人太多,都争着上镜,他反而没有一片完整的回忆。
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单独跳出来,赏脸求辨,她们的面容和他的记忆一样,也没有完整的。
时辰快到中午,因门敞开着,外面的热浪一股股朝内灌。
贾主任明显感受到了热意。这也加剧了他心中的烦躁。
以至于商雨叫他取针,他都没听到。
直到走廊上响起纷繁的脚步声,贾主任才想起到了下班的时间。
他拿了剩下的针筒,走进针灸室。
他撞见了商雨眼中的怒火。以前,贾主任肯定赔小心,倒不是,今天,他决定什么都不说,来去随意。
他面无表情地取针,商雨反而消了怒火。她的眼神中又溢露出暧昧。
不过,这次贾主任没有拿出相应的热情,他依然面无表情。
当商雨离开时,潜意识地,他还是回看了她一眼。
之后,他就专心取针。真正做到了快速,而没冒一颗红豆。
贾主任绕来绕去,最后一个,才是吕思目。
他尽力让自己,呈现一种若无其事的状态。
全身动弹不得的吕思目,没来由的紧张。
不会又想非礼我吧?
她很紧张地说,“先取脚上的吧,我想活动活动。”
贾主任一口否决,“扎针,自下而上。取针,自上而下。”
吕思目想了好一会儿,才算弄明白这上上下下的意义。
贾主任取头针时,身体挨吕思目只有半尺之距。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令吕思目很是反感,“做医生真讲究,连上班都香雾缭绕的。”
当然,也顺道给他贴了一个不是好人的标签。
吕思目暗中握紧了双拳,随时反击他的不雅之举。
她紧绷的弦终于因贾主任取退针而松懈下来。
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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