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念从小便服用南疆王室的百毒解,此百毒解半药半毒,长期服用会使人百毒不侵,其血液也会成为解毒利器。
这是南疆王室的秘密,虽不能与人说明,但穆楚念无法见死不救。
穆楚念取了血,为桑启炼了赤血心丹,桑启因此捡回一条命。
而穆楚念能感应到桑启的心跳,就是因为这颗赤血心丹。
桑启没想到,两年前在木溪镇救他的阿木,居然是南疆公主。
当时救他的阿木姑娘一直戴着面纱,桑启完全没有把她们联系到一起。
他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所以你早就认出我了?”
穆楚念回道:“你右手的蛇蛊牙印,是朱红色的,这世上没有几人可解碧蛇蛊毒,而我的解法恰巧会留下这种印记。”
桑启端详着自己右手虎口处的两个红点,半信半疑道:“就这样?”
“就是这样。”穆楚念转身背对着桑启,继续说:“我是赌的,但我赌对了。”
其实穆楚念是瞎扯的,要不是因为重来了一次,她怎能如此细心,观察到陌生匪徒手上,那么小的红点?
她这番说辞兴许不通,但她总归是救过桑启的命,以她对桑启的了解,这件事桑启不会深究。
穆楚念偷瞄了一眼桑启迟疑的眼神,继续开朗邀请:“走啊,一同用饭,大家可等着我们呢!”
桑启无奈一笑,跟着穆楚念的脚步,走出房间。
经过昨天的事情,众人多少有些惊魂未定,公主让厨房煮了佳肴犒劳大家。
此时屋外的送亲使团,已在院中的长排饭桌前坐好,等待着主位的公主。
竹影认出跟在公主身后的桑启,很是吃惊,穆楚念瞧出竹影欲言又止的表情,轻拍她的手背道:“先用饭,他的事过会儿说。”
说罢,穆楚念走到饭桌前,举起面前的茶碗说:“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大家辛苦了,既不能饮酒,那我今日便以茶代酒,敬大家一路上的照拂之情。”
眼见公主的茶碗送到了嘴边,众人皆起身端起茶碗,欲与公主共饮。
穆楚念轻轻一嗅,眉头微蹙,突然大声喊道:“别喝!茶里有毒!”
几乎是同一时间,偏房内传出了碗碟碎掉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名男子的惊呼:“少爷!少爷!少爷……”
穆楚念茅塞顿开,她大概知道偏房住的人是谁了。
驿站里的人乱作一团,使团中已经喝过茶水的人,逐渐开始产生症状,有人已经晕了过去,有人在试图呕吐。
见此情形,穆楚念赶紧强调一句:“大家莫慌,此毒只是普通的迷魂散,已中毒之人,安心睡一觉便可恢复如常。”
众人心安,清醒的人纷纷扶起中毒之人,驿站里逐渐恢复秩序。
穆楚念瞧见偏房的人,已经迅速找来了大夫。
竹影准备寻找下毒之人,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桑启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桑启感受到竹影的目光,很有自知之明地辩道:“不是我。”
“谁又没说是你。”穆楚念靠近桑启接话,“阿启,你未免多心了。”
一声“阿启”,让两年前在木溪镇相伴数日的记忆,又完全在桑启的脑海中展现开来。
对于桑启而言,南疆是他的故乡,可他并无思乡之情。
桑启在南疆过得并不好,南疆让他牵挂的,只有木溪镇,和那名叫做“阿木”的姑娘。
可再遇见他的“阿木”姑娘,他们已不再是同路人。
穆楚念见桑启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开玩笑道:“话说,我这算是又救了你一回。”
“迷魂散而已,并不致命。”
桑启算得倒是明白,他望着满院的人,接着问道:“而且这么多人皆因你躲过此劫,你为何只向我讨债?”
穆楚念微微一笑,与桑启四目相对:“因为他们都不如阿启长得俊俏,本公主向来喜欢叫美男子欠我人情。”
霎那间,桑启的脸红到耳根。
穆楚念心中暗笑,她属实没想到,几年后叫人闻风丧胆的桑将军,此刻竟因为她这一句平平无奇的玩笑话,红透了脸蛋。
可桑启确实生得好看,他皮肤本就白皙,此刻白里透红的脸,甚是让人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穆楚念有些恍惚,好似很难将面前的“桑启”,同上一世的“桑将军”联想到一起。
上一世,穆楚念并没有这么快再次遇见桑启,那时的她虽信任贺璟承,可贺璟承却是处处防着她,而桑启和暗卫那些个秘密,贺璟承自然不会让穆楚念知晓。
后来重逢时,桑将军早已成为贺璟承手中的利刃。
但桑启是知恩图报的人,上一世穆楚念在最后关头与他相认,以此事求他护送竹影和云舒出宫,桑启答应了。
他更是在得知皇后崩逝之后,自请贬为庶人,为皇后守陵,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那时的穆楚念已成魂魄,她本不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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