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入室内,低声唤了句:“爷爷,你在哪儿?“
就听偏室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孩子,我在这呢。“
可心走向偏室,推开木门,才看见暗黄褶皱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也就十七八岁,模样很是英俊,只是此刻双眸紧闭,面色紧绷,看上去无比苦痛。
“爷爷,这是谁?“可心惊叫。
王公慌忙在唇间竖起一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小点声,这孩子是我在医馆门口捡到的,据说是被王府伤了的。”
“他是刺客?”可心一双剪水秋瞳里泛起了恐惧之色。
“别乱说,反正医者救命,天经地义,至于他是什么人,咱们不必多问。”爷爷说。
可心点了点头,心里敬佩爷爷不问出身,悬壶济世的大义。一直以来,王公都是慈悲善良之人,而可心在他的影响下,亦是慈悲善良的性子,而这样的性子,在将来的宫闱生活中,给她带来了几多危难,又几多幸运。
王公将男子的伤口处理妥当,又开了几幅药房让可心前去抓药,然后煎好。就这样精心侍候了三日之后,黎明时分,这个年轻的男子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张开眼帘,望向黎明那一丝光亮照明的室内,低矮的灶台,老旧的木几,还有围在床侧的一圈麻布幔帐,从此看来,自己是被寻常人家救了。想到这时,他感到一阵心安。
他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天色大亮,他才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今日,可心穿了一条红色的麻布裙子,头上别了一个刚刚买来的石钗。她打扮虽然朴素,却难掩她出众的姿色,也许她都不知,此时,大街小巷,已经挂满了她的图像,那个好色的刘爽,正以掘地三尺劲头在找寻她。
可心端着一碗汤药,开门走了进来。她心里思忖着,已经爷爷交待过了,说这两日年轻男子就要醒来,所以自己更要格外当心一些,待会喂了他药,就赶紧离开。
他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赶紧将眼睛闭上,祥装睡去。
可心走到他的身侧,又细细打量了他一阵,这男子面容清秀,棱角分明,虽然在病中,却依旧生机勃勃,神韵独超,给人一种很神勇的感觉。他该是习武之人吧,可心可这他握在一处骨骼奇立的手掌,便不由这样想着。
而他此刻早已闻到了那好闻的石榴香,他料定这个在他耳边轻轻呼吸的人是一个妙龄女子,他不由心跳加速。从未有过异性,离自己这么近。
神思间,他已经被可心扶了起来,靠在枕边。他闭着眼睛听着可心用汤匙盛药的声音,然后感觉微微做苦的汤药放在自己的唇边,自己将它喝下。
原来,几日来,他都是一直被如此无微的照顾着。心里想着时,他感动的同时,也特别想张开眼看看这个吐气如兰的女子。
于是,下一刻,他们便毫无征兆的四目相对了。那该是等候了一万年的对视吧,他们四目交错的一刻,便感觉有一种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感受。他们互相对视,互相倾慕,互相爱恋。
那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注定了他们此生生不能相依,死却要相随的结局。
他们相互痴痴凝望着,凝望着,直到王公打开门的一刻。
“咳咳。”王公看到的第一幕,便是孙女和这个年轻男子痴痴对望。王公赶紧咳嗽,缓解尴尬的气氛。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前堂不是还有病患吗?”可心赶紧岔开话题。
王公点了点头说:“都已经抓药走了。我闲下来,便过来看看这年轻人的伤势。”王公走过去,握紧男子的手腕,捻着胡须开始号脉,过了须臾,王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不错不错,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男子赶紧匍匐下身子,满怀谢意地说:“霍去病感谢长者救命之恩。”
“霍去病?”可心不由重复道。
霍去病满眼盈泪,抬头望向可心说:“姑娘,在下有礼了,在下正是霍去病。”
“你是习武之人?”可心又问。
霍去病说:“对,自幼跟随舅舅习武,立志成为舅舅那样驰骋疆扬,杀敌无数的大英雄。”
“舅舅?你的舅舅是?”王公问。
“就是刚刚在漠南之战中大获全胜,击退匈奴右贤王的大将军卫青。”霍去病说。
“什么?那么卫皇后就是你的姨母?”王公惊得突然站起。而听到卫青大将军和卫皇后这两个名讳后,可心的脸色也由方才的绯红变得一片惨白。
霍去病点头说:“是的,我不想隐瞒我的身份。卫皇后确实是我的亲姨母。”说罢,他含情脉脉地望向一旁呆怔的王可心。
少年意气,初涉爱河。霍去病并不想向心爱之人隐瞒自己的身份,他要坦坦荡荡,毫无保留地和她相好。
王公此时才拱手作揖说:“没想到竟是长安来的霍大人,王某携孙女可心给您叩头了。”说罢,就拉着可心跪在地上。
霍去病被此举惊到,赶紧穿鞋下地,扶起王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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