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
“原来柳娘一直都在做略卖的勾当……”
“怪不得,我说怎么醉春楼从来不缺姑娘,不缺侍女。”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先前沉默的姑娘们亲眼目睹柳娘被衙役带走,终于松了一口气,有情绪激动的人甚至低声呜咽起来。
除了醉春楼这边,埋伏在如意客栈和安济坊的衙差也将这两处的中间人顺利逮捕,老百姓们痛斥他们的行径,不出半日,这件事情就传遍了京都,更是传入了天子的耳中。
“啪——”厚厚一叠奏折被扔在地上。
“十几年!这群人在京都蛰伏了这么久,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被拐卖,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皇帝气得不行,“你们告诉朕,京都略卖人口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底下穿着朝服的臣子面面相觑,现如今京都议论纷纷,天子执掌朝事以来很少有这样恶劣的事情,此事说是一个烫手山芋也不为过。
“叶爱卿,你有什么想法?”大理寺卿首当其冲被点名。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当依照夙朝律法,严惩略卖人,给京都的百姓一个交代。”叶宗志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有一定的能力。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解决。”皇帝大手一挥。
叶宗志手执笏板跪了下来“臣愿为陛下分忧,彻查此事,严惩不怠。”
夜晚,一座巍峨气派的房屋深处两人一坐一跪。
“主子,京都的中间人被抓了个干净,我们要做什么吗?”一身黑的死士跪在书案前。
“都是一群废物……”书案前坐着的男子神色不耐,一双吊梢眼盯得人不舒服,“找个机会将那些人杀了,不要让他们透露一点消息。”
“是。”死士领了命令,没人任何迟疑。
“究竟是什么人,打乱了计划……”男人眼神阴鸷,“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醉春楼先后经历了锦莲和柳娘的事情,成功被衙门封了楼。姑娘们有法子的或嫁了人,或自己做起了生意,没法子的去了其他几个红楼继续伺候恩客。
听说柳娘做的这些事,海棠才意识到自己是从小被拐来的醉春楼“听楼里的老人说我小时候嘴里总念叨着几句岳州话,想来我应当是从那儿来的。”
“所幸这些年攒下了不少积蓄,我想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家人。”海棠迷茫中带着些许惆怅。
秋杏安抚地抱抱海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我的家人都在,但是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打算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玉芝……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我们隐约猜到过你不是一般人,想来柳娘能伏法也多亏了妹妹。”海棠和秋杏笑得温柔,“希望你得偿所愿,事事顺遂。”
叶芝没想到她们早就发现了端倪“多谢,海棠姐、秋杏姐,也祝你们一路顺利。”
告别了海棠和秋杏,还剩下红绡。
“姑娘……”红绡怯生生地开口,“我之前给柳娘报过信,但我不知道柳妈妈是人贩子!我只是听命行事。”
叶芝没有责怪红绡的意思“我不怪你,现在柳娘没法再控制你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没有……”红绡看了一眼叶芝,终于鼓起勇气,“姑娘,让红绡继续跟着你吧!”
叶芝皱眉,自己是要查案的,带着红绡并不方便,要是遇到危险,还要分心保护她。但看着红绡期盼的目光,叶芝又有些犹豫。
“我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你不该跟着我,我会书信一封,你拿着它去找京都大理寺卿叶府,那里会收留你的。”思来想去,叶芝还是拒绝了红绡,在红绡泪眼相送下离开了醉春楼。
人去楼空,没有了柳娘的桎梏,叶芝自然不用再以玉芝的面目示人。为了方便行事,叶芝再次穿上男装,化名叶知,随便找一个客栈住了进去。
半夜,叶芝躺在客栈的小床上,这小客栈的条件自然比不上醉春楼,床板硌得叶芝有些失眠。
“唰——”一个黑影从窗户钻进叶芝房间,叶芝手往枕头底下一伸,攥紧了一早准备好的匕首。
叶芝的匕首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是我。”薛尧举起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薛尧?你大半夜来我房间干什么?还不走门,偏偏翻窗?”叶芝无语地放开匕首,将它插回刀鞘。
“你走了怎么不告诉我?”薛尧倒是先质问起来。
“楼都封了,人都走完了,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叶芝不明所以。
“……收了我的钱,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薛尧眼睛一眯。
叶芝挺直的脊背突然有些垮“钱、钱是柳娘收的,你想要你跟她要去。”
薛尧被叶芝的厚脸皮逗笑了“行吧,那我去找柳娘要。”
叶芝一听来了精神“你有办法见柳娘?”柳娘已经被衙门收监,作为现在备受瞩目的大案,衙门谢绝了一切探视。
薛尧点点头“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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