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容家女人长相都是国色天香,我原本以为还是夸大其词,如今看到容少爷,我才知道那些传闻都是有理有据。别说女人了,我看就连您这张脸也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啊……”
他身后跟着的其他几个人都目露鄙夷,显然是看不惯这个色中饿鬼的行径,但是又不想惹火上身,便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冷静地选择置身事外。
反正对面也只是一个容家的私生子而已。
他们没有出面刁难,还愿意跟对方好声好气地谈下生意,就已经是给足面子了。
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最先沉不住气,她嘟嘴埋怨着催促道:“到底好了没有啊,我还急着回去睡美容觉呢——”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流氓行为,但可笑的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假装没看见,仿佛被按下了自动屏蔽的按钮一样。
心里升起的燥郁越发浓重,舌尖重重扫过后槽牙,试图强行压下那不断上涌的火气,容涧脸色都冷下来几分,唇角的弧度都压平。
非要逼他将这次的合作对象给拧成骨折吗?
这样姐姐应该很失望的吧……
本来一个无所依靠的女人嫁到势力强大的男方家庭里,地位就比较尴尬。而作为她唯一在世上的倚仗,容涧还不能够尽力为其增添更加有价值的砝码吗?
那只猥琐的手在触碰到青年白皙顺滑的肌肤后,其主人的眼底都迸发出惊叹的光芒来,他忍不住更靠近了些,强行将这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另一只手缓缓上移,试图覆盖上那单薄却线条优美的背脊。
贪婪的欲望如火蛇一样,让男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让他不分扬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这种事情来。
“容涧!”
少年人的声音嘹亮清脆,里面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伸出手一把将容涧从那男人的手中拽过来,几近粗暴野蛮地拉到身后。
陆相闻冷冷地盯着为首的那个男人,视线森寒锐利犹如尖刀,他一字一句地叮嘱着身后的人:“我要开家长会了,你今天必须跟我去见班主任。”
合理而又挑不出错的完美借口。
那个男人脸色一僵,似乎是被噎到了。
那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今他这才感觉出来有些尴尬,清咳一声迅速地收回了手,而后以隐晦毒辣的眼神狠狠剜了一下陆相闻。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明明就差一点他就能摸到……
但是他已经不能够在找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去接近这个看起来漂亮又危险的花瓶了,男人心里有些惋惜,他只能悻悻地跟着自己的其他合作伙伴一同走进了酒店。
不能够亲自把这枝玫瑰身上的刺拔下来,他还是觉得万分遗憾。
稀疏的人群裹挟着这个虚伪又狡诈的男人离开,他们光鲜亮丽地前脚从豪车上走下来,后脚便踏入了金碧辉煌的知名奢侈酒店。
烂到骨子里的气息腐朽陈旧,即使透过那看上去正经虚伪的外壳,也能够轻易嗅到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容涧头一次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以保护的姿态挡在身后,他心头一时觉得有些稀奇。
上一次那个保护他的人,还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姐姐——容月。
对方掌心的温度有些热,牢牢攥紧住他的手掌,那力度说不上温柔,几乎要将他死死融进血脉骨肉中,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让容涧有些不适应。
容涧想要挣扎着抽出这只手,刚一有松动便被回握得更紧。
心里又升起某种怪异微妙的情绪来,容涧抬起眼睛,想要看清陆相闻脸上的表情,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的个头蹿得吓人。
明明上次见面还跟他差不多高的身高,如今他看这家伙的脸,竟然需要微微仰视了!
短得有些过头的黑发质感很好,但是瞧着像是那种摸上去会很扎手的质地,少年人正在成长中的容貌与身体几乎是几天就一个变化,那张第一次相见还略带稚气的脸庞已经完全被成熟的冰冷锋利所取代。
猛然一看,倒也像是个成年人了。
令人心烦的糟心玩意儿这下一离开,容涧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了,他毫无形象,破天荒地懒洋洋瘫坐在石板台阶上。
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会怀疑,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真的会是个出身世家阀门的大少爷?
但是容涧不在意那些目光,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
“谢了啊,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来回把玩,而后咬在嘴里,也不点燃,只是借着这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让神经放松下来。
今天这一出,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看了笑话,还让人家解了围,这可真是太……滑稽好笑了。
容涧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对,我不欠你地,毕竟上次那个检讨,应该是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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