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此刻端坐于竹椅之上,将从京城来的密信看完,立马取出火折烧掉。
然后……
“阿嚏阿嚏!”
谁在骂他?!
朱祥:“公子,定是老夫人念叨您了。”
这么大的影响力,他倒觉得林巧巧骂他的可能性更大。
摆摆手,把那鼻孔中烦人的痒感驱走,正事要紧。
父亲的信中提到,京中局势不稳,太子病情反反复复,已经接连一个月没有出现在朝堂上,怕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当今圣上膝下单薄,只有一位皇子两位公主,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早早便被立为储君,只是先天不足,这十几年中灾病不断,也没有子嗣,可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儿子,整个皇室和满朝文武都对其寄予厚望。饶是这样金尊玉贵灵丹妙药的护着,太子身体每况愈下也不是什么秘闻。
不过,赵家是纯臣,只忠于皇上,这些储位之争对他们影响不大。
他将飘到袖上的灰烬随手拂落,淡淡道:“可还有别的消息?”
一直默默杵在旁边当柱子的朱祥,闻言,恭敬的从怀中取出个颇为厚重的信封,拱手禀报:“还有一封老夫人的亲笔信。”
赵澈挑眉,接过,果然是他祖母的印鉴,他家老太君已过耳顺之年,眼花加选择性耳聋,竟然亲自写信,当真让人想不到:“为何不早送上?”
朱祥挠挠头:“送信的传了口信,老太君吩咐,若是大人不问就不拿出来了,公务要紧。”他也没想到老夫人这么开明,还知道不耽误大人公务,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会影响到他家工作狂大人啊?
朱祥很好奇。
赵澈摇头轻笑,是他祖母的作风,行事向来与众不同,给自己孙子写个信也要考虑看信人是否有时间看。
信封拆开,修长的手指抖落出一张四尺三开的大纸,上书十二个大字:“即到宁州,速速求娶巧巧,急盼。”
赵澈...
果然是亲祖母!赵澈默默把纸叠好塞了回去,递还给憋笑憋到脸抽筋的朱祥:“当我没问。”
朱祥:……这样真的好?
赵澈轻咳一声掩饰面上的不自在:“这几日林府可有往京中去信?”
朱祥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差点冒出来的鹅叫声,抽动着嘴角禀道:“属下几个一直在暗中盯着,并未有信件去往京中。”
赵澈沉吟,他自是不怀疑朱祥所说,他们这次隐匿行踪来宁州,客栈人多眼杂,但即便在林府中也断不能掉以轻心。他早早安排了数个暗哨监视府内外动静,别说是信件往来了,就是府中奴仆出去跟谁说了几句话,也都一清二楚。
难道,不是舅舅的缘故?那自家祖母为什么突然催婚?还指名道姓让他求娶巧巧,原来这老太君虽然也唠叨,但可没有这么严肃正式急切的让他求娶谁。
赵澈不是那因私废公的纨绔,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下:“公务要紧,还是说正事。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朱祥立马站的笔直:“大人,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后日的乞巧节,金水湖照旧举行乞巧会,到时,喜德班受邀登台献艺,玲珑姑娘也在受邀之列。”
赵澈手指轻叩桌面,沉吟道:“九鱼佩的母佩已经落在贼人手中,他们下个目标定然就是这子佩。”
想到那女贼死之前吐口的,破解纸上图案就能找到子佩下落,他忽然有种预感,这次乞巧节之行,不会那么风平浪静。
“属下已按照大人吩咐,将所有与杜鹃有接触的人员暗中排查一遍,但是没什么收获。”朱祥面上几分懊恼,他们来江南半月有余,却一直没找到那女贼的背后之人,这群贼人难道真是泥鳅成精——滑不留手。
赵澈淡淡看他一眼,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住气。谁先急,谁就容易露出破绽。”
朱祥点头称是,继续禀道:“大理寺的探子还查到,那飞虎山庄跟宁安王府往来密切,近来,宁安王世子也出现在了宁州城。”
宁安王,当今圣上的异母胞弟!他早预料到这趟差事会牵扯到某些贵人,却不料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宁安王!
小小的宁州,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微眯的眼眸染上了然笑意:“果然,有人等不及了。”
“大人的意思是……”
“该放的风放出去,到引蛇出洞的时候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赵澈眸色深深,“还有,你查听清楚,玲珑是否会在琼楼花宴上出现,本官要去会会这个神出鬼没的阁主大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赵澈琢磨了琢磨,还是起身往外走去,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林巧巧那个被她布置的花里胡哨的小院子。
刚进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笑闹声音。
“小姐,您不知道,李姨娘听到是齐府送来给您的补品,那鼻子都气歪了。”鸳鸯笑的合不拢嘴。
林巧巧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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