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妙敲了下她的工位隔档,脚步没停:“跟我去趟公园。”田絮为人热情活泼,妥妥的e人,实在是适合出去social。
“啊?”田絮忽地站起来,“公园?”
周其妙收拾好包,问她:“你有什么才艺?”
田絮还没从去公园反应过来,又听见她问才艺,憨憨地问:“钢琴算吗?”
周其妙卡了片刻,又问:“有没有能现扬展示的?文的武的都成。”她见田絮还在想,便又补充道:“跳绳、踢毽子都算。”
“嗬,那还真有,踢毽子。”
周其妙换上运动鞋,跟田絮勾手:“把档案搁回档案室,跟我走。”
田絮见了陈卫国嘴特别甜,叔叔伯伯地瞎叫,还问东问西拉近距离。陈卫国一见是周其妙和一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态度还挺好,居然还问起她这几天他们排练与上次见的对比来。
周其妙夸得很中肯:“队形好像又变了?看着比上次要丰富了。”
陈卫国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不错!”
田絮问:“这个队是陈叔教的吗?他们是不是专业的,看着很厉害啊。”
陈卫国回答到:“这些人都是业余的,他们一直喜欢舞蹈,现在退休了组了个队,跳的多了,到处都邀请他们参加活动。”
“你看看咱的队伍和这些人比怎么样?”周其妙问起组队的人选来。
陈卫国摇头:“一般般,差不多一个水平。”
周其妙看了一会儿,对他说到:“陈叔,我最近在这儿学了个新玩意儿。”
“啥东西?”
周其妙从包里拉出来一个卷的花花绿绿的棒子,手捏着棍儿,空中旋了几圈,神态颇有些得意。
陈卫国哧地笑了:“你咋还玩起这了?”
“陈叔,你要么和我比比?”周其妙递上一根彩带,自己拿了一根,站得远些。一边说一边给田絮使眼色。
田絮点头应和:“您要是不会这个,咱们踢毽子也行。”
陈卫国笑起来:“这有啥难的。”
“那就试试呗。”周其妙说着手一挥,彩带随着她的手画了个弧线,在空中卷成了好多圈,却又互相平行,丝毫不会缠绕到一起。
与最开始笨拙躲避的动作相比,现在可是天壤之别。她可是亲自得到舞龙大爷认可,才敢来和陈卫国叫板。
在陈卫国眼里,这类游戏纯属于小儿科。他皱眉歪着头,又像气又像笑的神情看着她,退了几步,也把手上的彩带挥了起来。
前几圈挺顺利,到彩带全升空打圈时,缠到了一起。
周其妙心想,不愧是文艺骨干,动作就是流畅,一出手就有那么点儿意思,要不是她练了这么一礼拜,还真不如老同志。但这会儿先不急着夸他:“陈叔,我这么不协调的人,旁边那个大爷指导了几回就学会了。”
陈卫国有种不服输的劲儿,铆足劲儿地琢磨彩带如何能持久又优美地舞起来,明明看着是个挺简单的事情。
周其妙一边看一边说:“陈叔,你连着参加了好几次比赛,那些人本来就是专业的,谁带都一样,今年还是那些有什么意思。你要是能把咱们非专业的队伍带好了,拿了奖,那才算厉害。”
陈卫国闷声不吭。
“你看我这水平学个新项目也不怎么难,咱们的队伍肯定更没问题。”
“您是怕带了他们会输吗?”周其妙问。
陈卫国转过来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我怕啥?”
“怕输!”田絮补话,说完又忙把自己嘴巴捂起来,露出大眼睛抱歉地看着陈卫国。
“胡扯撒呢!”陈卫国普通话也不说了,换了句方言,才足以表达这句话的情绪。
周其妙也不说话,就站在原地笑,像是不相信他的话般,扯着彩带一点点整理。
陈卫国:“寇新辉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周其妙一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当我脸皮厚,被寇主任训多了都练出来了。”既然他对寇新辉有意见,那就建立统一战线。
陈卫国又伸出一根手指虚点她,面上这回倒是笑了:“你这娃啊,干啥执着。要是寇新辉来找我,没用,他懂得啥!”
周其妙明白,寇新辉请他,也是看中了他取得的成绩,实际上对这行一点也不懂,也不是真的认同老陈同志的能力。搞艺术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清高在身上,最烦的就是这一套虚的。
“陈叔,要么试试呗。”周其妙说。
“陈伯伯,你也教教我。”田絮接话。
周其妙为了跟陈卫国能搭上话,最近补了许多革命舞剧和样板戏的知识,她原本是做足了三顾茅庐的准备,但是看他今天的态度,觉得有戏。
陈卫国叹气笑,这俩孩子一人一句,说得他也没那么坚决了。
周其妙适时补充:“咱们那些人都听你的,你就专注带队,其他的事我去沟通。上次聊的时候,我听您提到新想法,不如这次咱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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