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母家可以依仗,又素来不得父皇宠爱,虎啸大军虽然受世家大族影响较少,但你身份已与往昔不同,诸事当千万小心,谨防有心之人陷害。”
茹泽林知晓其中利害,郑重点头:“殿下请放心,以后王爷之事,便是下官之事。下官定恪尽职守,谨言慎行,努力为小妹,为王爷挣个军功瞧瞧!”
谁要他挣军功啊!顼黎心想,但终究还是不忍打击他的上进心,抹杀他的梦想。
憋了许久后,他才道:“泽林,你要永远记得,我们不求你居功至伟,只求你平安活着!”
待众人皆回到驿馆后,关上门,茹泽林立刻告诉大家:“约莫一年前,张逻寻加入虎啸军营。他自称西南人士,从小身体虚弱,被父母送去学武。后来家中破产,债台高筑,父母被寻债之人所害,他为保命,自请投军。
别看张逻寻年龄不大,但是性格沉稳,不似别的小孩那般莽撞;又有一身功夫,虽然不算多高强,但是勉强可用,所以很快便被提拔为伙长。”
话说到这儿,茹泽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补充道:“仔细想来,张逻寻从军以来,并未经历过大战,亦没有立过实质性的军功,算是破格提拔,升得也确实快了些!”
顼黎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三个问题:第一,张逻寻是你招进来的吗?第二,张逻寻是你安排进鹤师二营十三队的吗?第三,张逻寻是你破格提拔成伙长的吗?”
所有人都能看出,在涉及到茹泽林的问题上,顼黎显得尤为在意。
茹泽林摇头:“都不是我。回头我悄悄打探一番原委。”
顼黎长松一口气:“那还好说一些。倘若张逻寻细作身份做实,你只要坚称事先不知,或可将自己择干净出去。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张逻寻的细作身份,是由你亲自发现的!”
唐凌霄:“这事儿好办!咱们把张逻寻的家书偷出来,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不就清楚了吗?”
茹凝霜笑道:“凌霄,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为了预防此类事情的发生,黎王殿下曾派人将所有书信一封一封的拆开来检查,确定信封里面没有夹带,信件内容一切正常。即使咱们将张逻寻的家书偷出,也定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菅墨宸解释:“他们肯定事先约定好了暗语,亦或者是通信密码。咱们不清楚其中的关窍,贸然行动的话,反而极有可能打草惊蛇。”
茹凝霜长叹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是给张逻寻充分的自由,并密切监视他的动向。”
顼黎一脸凝重:“咱们为他创造了充分的空间,也有充足的人手监视他及其可能的团伙,怕只怕,他觉得时机未到,无所动作啊!”
之后,几人又略微商议了一番棉衣分发的相关事宜,直到肃城县县令章明哲率人前来。
虽然之前他曾经表示过,要在寒潮真正来袭之后,百姓的性命危在旦夕之时,再为百姓们分发棉衣,方能最大化地笼络人心。但是今日菅墨宸去肃城县县衙,与章明哲商讨棉衣分发事宜时,他意外地表现得十分配合。
两人商议将驿馆作为棉衣的分发地:一来棉衣并非朝廷下发,属于茹凝霜与顼黎私人捐赠;二来茹凝霜与唐凌霄已在驿馆将棉衣整理完毕,直接分发可以免去运送过程中消耗掉的人力物力及时间。
章明哲看到茹凝霜他们的安排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突然说了句:“倘若军中混有细作,百姓之中亦混有细作,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呢,方便细作们交流信息。”
“当然啦,虎啸大军骁勇善战,怎么可能会混有细作呢?”他打着哈哈,做出了十足的玩笑之姿。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留了心眼。顼黎立刻安排人手,将经过张逻寻的手收到棉衣的百姓一一监视起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很快,收到消息的肃城县百姓便陆续来到了驿馆。
因事关重大,顼黎与菅墨宸在房间里统筹一切,方便时刻调度手下;茹凝霜与茹泽林兄妹俩四处巡逻,一边慰问百姓,一边维持现扬纪律;唯有唐凌霄一人,仍旧做着分发棉衣的简单差事。
唐凌霄当然也想做些什么,但她深知自己无论是在经验上还是在能力上,与茹凝霜三人比起来,都明显不足,便也没有过于执拗。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凑到了张逻寻身旁。
起初,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流。
但是两个人肩并着肩,手挨着手做事情,总不能一直“喂”来“内个”去的,唐凌霄便主动问起了他的姓名。
“下官鹤师二营十三队五伙伙长张逻寻。”他答得恭敬。
唐凌霄点头表示听到了。
张逻寻见她并未有过多的言语行为,自带了三份天生的倨傲,料想她绝非普通的王府丫鬟,于是主动出言攀谈:“敢问姑娘名姓?”
“唐凌霄。”她接得自然,但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对方可是细作啊!她怎么能自爆身份呢?
却没想到,张逻寻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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