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装镇定:“下午好。”
冯季看了我一眼,很担心的问:“怎么这么多汗?跑回来的?我去给你拿冰淇淋降降温。”
他说着就起了身,我叫住了他:“别了,我不太想吃。”
我沉默了一会,对他说:“我想和你谈谈……。”
冯季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还眨了眨眼睛,我心里一悸,突然有点后悔,我怎么能怀疑我的亲弟弟呢?都怪经甘!
可我既然从经甘嘴里知道了这件事,还是证实一下比较好,不然我会睡不着的,你知道我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感受吗?
在客厅里,我还是不想说这些话,便对冯季说:“去我房间吧。”
冯季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我刚打开房间门,福福就跳到了我怀里,我抱着它,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我给冯季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冯季什么话也没有说,乖乖的坐了下来。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却让我感到不真实,我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我有一种预感,这是暴风雨前的黎明。我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开口询问:“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说完我就后悔了,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怎这么问是不是很莫名其妙?当我在纠结要不要换一种方式问的时候,冯季答话了:“很多,包括你的父母。”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不对,等等,什么?我的父母?我眼睛睁大,紧紧看着冯季。
嘴里喃喃:“怎么可能,你在哄我对不对?”
我下意识的抱紧小猫,可能小猫被我抱的太紧了,开始叫起来。
我回过神来,放开了它,小猫跑下了楼,应该是被我吓到了吧。
冯季起身关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这时,我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我的手指紧紧抓着棉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可能是过度紧张了吧。
“哥,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有什么问的,尽管问吧。”冯季头抵着墙,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我深呼一口气:“你说你知道我父母的事?”
冯季转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是。”
我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时间也好像定格在这一刻。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
我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冯季却没有答话,他走向了我,像是在打量一个玩具,一个能让他愉悦的玩具。
现在的他让我感到陌生,如果我没有问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冯季的声音冷冰冰的。
“什……么?”我不敢相信,一直安分守己的弟弟为何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冷笑:“别装傻了,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了。
难道经甘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啊,要是真的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我不知道我的头越埋越低,而我的这个样子,似乎取悦到了冯季。冯季堪称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慢慢帮我理着头发。
我撇过头,对他吼:“别碰我,你这样是违反道德的!”
冯季抓起我的头发,逼迫我看着他。
他凑近我的脸:“哥哥,经甘都给你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还嘴硬着。
他用手摸向我的脸颊,眉眼间是触碰不的深渊。
呸!他的触碰真让我感到反胃!
冯季却捏住我的下颌,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审视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的嘴一张一合,说出来几个字:“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我奋力挣扎,可我发现冯季的力气比我大的多,纹丝不动。
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长的比我高比我壮的?我怎么没有发现过?不是,我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有一点偏了?我不是应该逃命吗?
我看看被冯季擒住的双手,好像……逃不掉?要不,试图唤醒他内心的理智?这个想法好像更不切实际。
“疯子?是的呀,我就是疯子,我是为了谁变成这样子的?是你!是你呀!”冯季几近疯狂的说。
“你在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疼,手腕被他捏的生疼。
“我告诉你冯晓,要不是你去见了经甘,我们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冯季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生气到了极点。
“经甘?他告诉了我真相,他敢于直面自己的感情,你呢?你什么都不是!”
我不甘示弱。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我以为冯季会打我,或者会骂我,但是都没有,冯季松开了我,这导致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处于一种懵的状态。
冯季虽然放开了我,但是目光却还停留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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