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接收到我的信号,背对着我开始移动到下一处位置了,而我,则站在西北角惴惴不安。
太阳不知道何时躲进了云层,茅草屋里开始变得黑黢黢的。
突然,杨文凄厉的尖叫声差点把我的魂给吓掉。
他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失控地喊着,“陆新,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要离开这里。”
我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架势也不像是装的,就招呼离我最近的阿夏一起,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
刘安没玩尽兴,说他爸上次都成功了一次,许的愿望都实现了。还一边往外走一边埋怨说杨文胆子忒小了,本来我们也可以成功的。
杨文走在路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一直哭,好几次瘫软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最后还是我将他背回了家。
杨叔见杨文脸色惨白,忙问我们到底出了啥事。
刘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我随口诹了一句,回来的路上被野狗给吓到了,杨叔这才放心了些。
刘安和阿夏走了以后,我进屋里陪着杨文,他这才哭着对我说,做游戏那会儿,轮到他走动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抬眼打量了一下茅草屋里的四个角落,发现四个墙角都站了有人。
也就是说,茅草屋里真的多了一个人出来。
我听了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赖在了杨家吃晚饭,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去。
照理说,夏天天黑得较晚,可那晚天黑得很快,不到五点半就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同杨叔说我留下来和杨文一起玩儿,暂时不回去了,叫他出去放秧田水的时候,通知一下我妈,等他忙完了,记得来接我就行了。
后面杨叔给我带了话回来,说我妈晚上要去隔壁村驱邪,便让我留宿在杨家了。
这一夜,我和杨文都睡得不太安稳,两个人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里,差点给憋死了。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困极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我妈来接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乡间稻田的小路上,我同我妈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欲言又止,想跟我妈讲昨天发生的事。
但见她今天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心事,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打算等她心情好一点再说了。
快到家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哎,该来的总是要来。”
我心里纳闷,使劲闻了闻空气,暗道这不像是要下雨的味道啊,于是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她身后,追问谁要来。
我妈没理我。
她打开了院门,径直走到了堂屋里,捡起一把断掉的扫把,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心想,我妈不愧是最厉害的仙娘,主打一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直打得我“抱头鼠窜”。
我妈打得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的,闭着眼睛坐在蒲团上休息。
我则蹲在堂屋外的墙根处,抱着双臂眼巴巴地瞅着她,不敢进去。
“饿了么?”
过了一会儿,我妈缓过气来了,起身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猪油面条。
我蹲在地上瞅着她的背影,莫名地闻到了一种心酸的感觉。
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时不时地还用手臂擦擦脸。
我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就想走过去哄哄她。
谁知,我妈竟哭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妈哭,心里很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嘴上赶紧服个软道,
“妈,我知道错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把她惹这么恼火。
以前我也经常夜不归宿,也没见她这么着急上火的,怎么今天才过了一晚上,就气成这样了。
我妈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递给我一绿色搪瓷碗,碗里装了热腾腾的面条,面条上还卧了两个金灿灿的鸡蛋。
“不气了,吃吧,吃吧。”
那碗面我吃得很香很香。
香到我现在一闻到鸡蛋猪油面条味,我就会控制不住流泪满面。
这一天,我吃过面条后,我妈再没同我说过话,而是坐在烈日下忙着扎纸人。
我主动把碗洗了,搬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静静看着。
扎纸人讲究红男绿女,途中不能对它说话。
从颜色判断,我妈扎的应该是个童男。
她指尖纷飞,不一会儿那个童男便栩栩如生,只是我越看这童男的身量,越发熟悉。
心里寻思着,咋和我身高体型一模一样啊。
就在我狐疑之时,我妈起身进了屋子拿了一支朱砂笔出来,开始在纸人脸上勾勒五官。
大眼眶,高鼻梁,眼角还有一粒痣。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不就是纸人版的我吗?
我妈做完这些后,从腰间兜里掏出了一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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