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好奇循着声源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灰布衣裳的一只胳膊担着一个菜筐的大娘见到苏让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眼睛瞪
的浑圆,鬓角两缕披散的长发也挡不住那深恶痛绝的怒容。
“畜生啊畜生!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不解。
苏让却是微微皱眉,因为此人他认识!
正是此前给苏庄做车夫的黄老七的妻子。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黄婶?你怎么……"
“住口!"
黄婶咬牙切齿地指着苏让:“你好狠的心啊!我们一家对你苏氏一族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你怎么
……你怎么……."
说着,黄婶竟然坐地大哭起来。
见到昔日旧人,苏让的心也多了一份柔软,自己虽然与黄老七不算非常熟络,但自小也算是被他看
着长大的,自己也自小就叫其一声黄叔。
因为黄叔的祖父便是族里的车夫,所以黄叔的父亲包括黄叔自己也都如此。
算是苏庄的老人,加之人缘极好,大家也都没有把其真的当作下人,能帮衬则都尽力帮衬帮衬。
而且自己小时候还听了黄叔讲的不少外面的风流事。
后来黄叔就讨了老婆,也就是眼前的黄婶,婚礼当日,自己可还记得黄叔与父亲把酒言欢完全没有
主仆分别的场面。
但怎么就……
“黄婶,您先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啪!
响亮的耳光在苏让面庞炸响。
还不等苏让反应,黄婶已经像是抓到了罪人一般死死抓住苏让的双臂,恶狠狠地道:“你还有脸
问?当日你屠了苏家本家满门,知道方圆百里的乡亲们是怎么戳你脊梁骨的吗?可怜我家那口子竟然还
在为你这小畜生说话,说你也是逼不得已?"
黄婶老泪纵横,狠狠地朝苏让醉一口。
“老黄死了!都是你这个畜生害的!”
苏让一惊:“什么!黄叔……."
话音还未落,黄婶张牙舞爪地就开始捶打起苏让,一副恨不得将其给生吞了的狰狞表情。
“你还装?这世上除了你这么狠心之外,谁还能做出这等子事?你先是灭口苏长信老爷一家,后来
怕事情败露,又在前些日子,将我们这些曾在苏庄上工的人全给杀得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模样,苏让心中莫名难过,就那么站着,任其发泄,哪怕他也是才知晓此等消
息。
“你……你……黄婶情绪几近崩溃,一手抓住苏让的臂膀,一手颤抖地指着苏让的鼻骨:“你好
狠的心呐一~一要不是我当天采药回来的晚,恐怕……恐怕……也就遭你毒手了!”
黄婶没有了捶打的力气,就那么死死抓住苏让的胳膊,生怕其挣脱跑掉:“我们下联村,世世代代
为你们苏庄当牛做马,你竟然将他们一个不留的…….……全杀了!真的是……一个不留啊!”
苏让彻底征住,脑海中竟然一时之间空白一片。
下联村。
紧挨着苏庄的小村子,说其是自己的家乡也不为过。
村里的每一户人家他都认得,甚至每一条狗他都逗弄过。
但。
竟然……
全死了?
而且……还是自己?
可这怎么可能?
“黄婶你先冷……"
“静"字还未说出口。
噌!
铁器入体。
苏让胸口多了一把短刃,染着血。
秋意寒一惊,脚步竟忍不住往前走了半点,但还是克制住了,等克制下来,她惊觉自己的反应。
自己怎么会对这么一个登徒子上心?不应该是开心才对吗?
想杀人和杀人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与境况。
想杀人时,一念出便能牵动起万般杀意。
但真的杀人时,哪怕先前想过再凶狠再暴虐的手段,也许到了这一刻,也就偃旗息鼓了。
此时的黄婶便是如此。
她满是泪痕与恨意的脸上多了一份惊诧与愕然:“你……你怎么不躲?”
苏让眉眼因为刺痛而微微皱着,但那眸子里的神色却是平静:“我为什么要躲?”
说着。
他缓缓拔出短刃,胸口的鲜血已然浸湿了白衫。
不过他面色异常的平静,连先前的皱眉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抹上药粉,静静地自我包扎,静静地将
短刃的鲜血擦拭干净,静静地将其还给黄婶。
一切的一切。
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黄婶愣楞地接住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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