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失踪’的这三年,我们的家散了。”
“叔伯一个个接连枉死,就连小红她……她……去年也被族长的二儿子苏风给……活活凌辱死了。”
“前些时候,族长竟然要我和苏风那个畜生成婚,萌儿已经想好了,大婚之日,便是我和他同归于尽之时。”
“对了哥,你说……这一切的一切……就只因他们是本家而我们是分家吗?!呵,好一个‘公道’的人世间啊!
……
长夜如墨。
山风呼啸。
纵深的山渊中,长满杂草的塌陷矿洞前。
“这群畜生!”
一个衣衫褴褛眼眸腥红如鬼的男人浑身颤抖。
滴答!
浑浊滚烫的血泪,落下,染红了面颊!
在他面前是一张又一张来自世间唯一血亲的传音符!!!
此时,
每一张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根长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下一刻,
收好传音符的男人,“腾”地一声竟宛若一头野兽一般朝远处狂奔而出。
所过之处,
草木夭折!
尘烟四起!
仿佛这天底下再无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住他的脚步,半分!!!
“快点,再快点,再快点!!!萌儿,一定要等着哥,哥这就回来!!!等哥回来,我发誓,谁也不能动你分毫!!!”
凛冽的风让面颊被吹的生疼。
但男人此刻且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
回家!!!
三年!
整整三年!!!
此前的苏让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镇守矿脉的任务而已,结果却遭遇兽潮,让一同来此的所有分家弟兄再无归期!
而从妹妹苏萌儿的传音符中得知到,也正是这三年,本家竟向他们分家一脉下手了!!!
原本对于这三年的遭遇,
苏让还有一丝因祸得福的念想。
但。
在此刻只要想到妹妹的传音,便荡然无存!
戾气,难以抒发。
愤怒,无法遏制。
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惊雷般的爆鸣!
虽,
荆棘破衣。
藤条抽身。
但这些和妹妹比起来。
什么都算不得!
“萌儿,
一定一定!
要等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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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
苏庄。
那庄门之前大红灯笼高挂,卷了角的“囍”字,多悲凉!
本该旖旎的洞房。
此时却显得有些拥挤。
原本端坐在临窗桌凳上的苏青山,此时忍不住站起身看向床榻之上盘腿而坐的苏风,语气带着些许急迫:“风儿,感觉如何?”
“很润。”
苏风猛吸一口气,满脸享受,仿佛刚刚吸食了什么不得了的世间珍馐,对于眼前如同囚犯一般被镣铐缚住四肢“钉”在喜床上的苏萌儿,看也不看,继续说道:“爹,您说我们怎么没有早点将分家的血脉拿来啊,啧啧,我有种预感,待明日我彻底将这蠢女人的血脉融合后,我们苏氏一族必将能走得更加长远!”
闻言,
苏青山喜笑颜开:“哈哈哈,如此甚好,等你兄长从归云学院回来,想必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我哥?”
苏风微微皱眉:“爹,这大好的时日提他作甚?好些年不曾回来过了,鬼知道是不是因为攀了高枝,心里早就没了我们这个家。”
“风儿,休得胡说!你兄长的为人,为父还是放心的,再说了,归云学院那岂是等闲之地?整个荒域,不知有多少天骄挤破脑袋都想沾染半点因果,云儿他能踏入学院门槛已是我们苏家门楣之大幸,区区数年不曾归家算得了什么?以后你这种丧气话,不要再妄言了。”
“哦,知道了。”
苏风撇撇嘴,敷衍地应了声。
就在此时。
床上衣着红妆嫁衣本是豆蔻芳华的苏萌儿,此刻竟幽幽醒转而来,其如纸般苍白的面色显得这满屋的喜庆装扮尤为的格格不入。
最紧要的,
在肩头之上竟插着一枚黝黑的铁针,伤口看上去着实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畜~~~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然而话音刚落。
“贱人,有你说话的份儿?”
许是在发泄父亲对自己兄长的偏袒,苏风毫不犹豫地就对自己这个刚过门不久的妻子一个狠狠地掌掴。
可怜刚刚醒转的苏萌儿,便又被打晕了过去。
一下不解气,作势又要动手。
“风儿,不得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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