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负隅顽抗一下。
毕竟,每一个做贼心虚的人都有着一颗不到黄河不死的心。
叶子期定了定神,强行表露着他所剩无几的高傲说道:“过来参加品酒大会,自然是选用本坊的镇坊之酒,十年陈酿。”
萧景意味深长的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白玉杯,道:“十年陈酿,我看不一定吧?”
萧景这样一问,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叶子期的头上,彻底击垮了他心底里最后的防线。
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让这位少当家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起来。
只剩下本能驱使着他继续嘴硬着:“就……就是十年,怎的?”
此刻,当这位心高气傲的少当家,以为窖藏年份上的瑕疵被当众戳破是他活了二十年以来所遭受到的最大挫折时。
殊不知,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因为接下来,眼前这个在他看来既无家世也没有师门,曾被他打心底里嗤之以鼻的年轻人。
将用远超于他的学识与能力,把他按在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上反复鞭打与摩擦。
萧景端起手里的白玉杯浅饮了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年,少一天,那也是少。”
说完这句话,萧景顿了顿,望着叶子期笑道:“更何况我手里的这杯……少了十天,你说是吗?少当家。”
“才,才没有,你,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尽管叶子期还在极力否认着,但他已经宛同一个失败者的神态以及磕巴的言语,无不在向在扬的人们表明,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所言非虚。
此时,台下已经有部分好事者吹起了口哨,对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叶子期喝起了倒彩。
萧景咂了咂嘴巴道:“啧啧啧,它原本能成为一坛完美的绝世好酒的,实在是可惜了,为了掩盖窖藏时间不足的这个小缺陷,你在开封后又擅自加入了桂花香精,殊不知,这反而是一种弄巧成拙的举动,此举让这杯桂花酿变得醇香有余而回味不足了,实在是大败笔。”
叶子期最后的防御终于被击溃了,他突觉浑身没力,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用近乎沙哑声音朝萧景吼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景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杯酒,说完了酿酒,我们再来说说品酒吧。”
瘫坐在地上的叶子期喃喃道:“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萧景道:“既然你如此看重《酒经黄酒篇》,那就让我再给你背两句黄酒篇原文好了,关于品酒,黄酒篇有云「黄酒性柔,宜温饮,青瓷杯最佳」。”
萧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凝视着手里的那只酒杯,说道:“白玉杯,冷饮。我看你以后在外面还是不要再声称什么酒剑仙亲传弟子,以免玷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如果说萧景先前的话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叶子期的头上,击溃的是他长久以来的自负与高傲。
那么现在这几句话,则如同一柄利剑,直接对他割喉,杀死了他最后的人格与尊严。
突然,叶子期近乎癫狂的从地上一跃起,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萧景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叶子期这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有着中人境后期的水准。
对于寻常练武之人来说,中人境后期已经可以算的上高手了。
对于比他高出两个境界,已经到达玄天境的萧景来说,叶子期这点修为就不值一提了。
当然,这是对于健康的萧景来说的。
现在的萧景,由于经脉受损无法运功,可以说是与普通人无异了。
当中人境后期的叶子期对着萧景刺出这一剑时,若是强行运功挡下这一剑,则有可能经脉爆裂而亡。
若是不运功光凭本能的反应去躲避,则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
眼看着萧景的胸口就要结结实实挨上一剑了,人群中司龙突然一跃而起跳到萧景前面。
司龙的速度极快,挥剑去挡,直接把叶子期手里的剑给震断成两截了,顺带着把他连人带剑给震飞了出去。
这时,桂香坊的家丁们见自家少爷吃了亏,一窝蜂似的就朝着司龙扑了上去。
尽管这些家丁们各个都有中人境的修为,但对于比他们高出一个境界,早已经到达武地境的司龙来说。
即便他们一起上,也是不够看的。
很快,几乎没有费吹灰之力,司龙就把这伙人全都撂倒在地了。
“好!打的好!”
台下人群中很应景的响起了一阵阵的喝彩声。
也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哪里有热闹看,哪里就有愿意起哄喝彩的乐子人。
在解决完这些人后,司龙先是跑到萧景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假情假意的关切了一句:“萧景,没有哪儿受伤吧?”
还没等萧景回答,司龙就转身朝着台下喝彩的众人左右抱起了拳。
嘴里还一个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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