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攻克是自己的老板,就该维护他的权益和尊严,自己能够做的,只有顺从,别无选择。
想到这些,刘向阳转了转身,面对这侯运才直言道:“侯场长,实事求是说,这个项目的意义还真
是有待商讨。”
“你想咋个商讨法?”
“就是需要进一步论证,立足实际,用科学的数据来说话。”
侯运才脸色冷厉,逼视着刘向阳,征了片刻,吐出三个字:“接着说!”
“这几年我先后来过几次,做了细致的实地考察,数据显示,惠山一带的属于卡斯特地貌,石多土
少,地质条件十分恶劣表。这里的岩石结构坚硬,况且不容易风化,别说当下,就算是几十年后都粉蚀
不了。唯一的办法是移土植皮,可代价太高,毫无意义,就算是种上庄稼,也保证不了水分及养料...
“打住……打住……侯运才打断了他,“小刘同志,你就别长篇大论了。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这
个德行,卵大的事扯上了天,一套一套的,中听不中用,有个毛用?"
见侯运才气急败坏,刘向阳不温不火,“侯场长,这是科学,咱们搞经营必须尊重科学。”
“是吗?那我问你,早干嘛了?前几年你亲手拟定的那些报告是怎么回事?每一次不都说惠山一带
土壤改良意义重大嘛,还说什么'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到了这儿怎么就变味了?"侯运才脸色铁
青,话说得很冲。
马攻克见刘向阳无言以对,脸上有点挂不住,干脆跳出来为他解围,“侯场长,你就这个待客法
吗?直接把食堂当成会议室。”
“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嘛,工作时间忙,只好在饭桌上开餐前会了。"侯运
才一脸赖笑。
“我看你这是在给我们的肠胃上刑,工作上的事情,干嘛非要面对着一桌美味佳肴掰扯呢?打住
……打住,开吃!!"
侯运才奸笑道:“马总恕罪,实在对不住了,我这不是拿你们当自家人了嘛,唠唠叨叨扯个没完,
实在对不住了。”
“我可真是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好……好,开吃!"侯运才站起来,手举酒杯,招呼道,“今天马总大驾光临,为我们惠山农场
送福送财,来,让我们共同举杯,表示最最诚挚的谢意!第一杯,全部拿下!”
侯运才说完,一饮而尽。
所有人,包括女将杨玉梅跟着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马攻克摸起筷子,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正吃得带劲,侯运才又举起了第二杯酒,说:“马总,虽然咱们很少坐到一起,但也是熟头熟面的
好弟兄了,今天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要对得起为兄的一片心意!”
“那当然……那当然,我可没把自己当客人。"马攻克举了酒杯,跟侯运才碰一下,猛劲灌了下
去。
其他人等也不怠慢,纷纷喝光。
刘向阳刚刚被侯运才敲了一顿闷棍,心里有些郁闷,酒自然也就难以下咽,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
口。
但吃却毫不含糊,夹起一块山鸡肉,有滋有味地啃着,眼睛却贼溜溜在那个搞服务的女孩身上扫来
瞄去。
她站在马攻克身边,看上去像是个专职小侍女,不停地夹菜盛汤,殷勤备至,体贴入微。
突然,他感觉脸部的某个地方一阵灼热,一扭头,看到坐在右侧的杨玉梅正斜眼看着自己,目光灼
灼,别有意蕴。
刘向阳心慌意乱,收回了目光。
为了掩饰慌乱,他拿起筷子,捞起一只鸡爪啃了起来,边啃边揣摩:这个女人是啥意思?
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正胡乱琢磨着,侯运才站了起来。
他把酒杯举到了刘向阳面前,粗声大气地说:“刘主任,你大概也有所了解,我是个粗人,说话痛
快,如果得罪之处,还望老弟多多体谅。”
刘向阳站起来,说:“侯场长,我们是谈工作,就事论事,谈不上得罪,都是为了公司发展。"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来,为了表达谢意,我敬你一杯。”
“我也没做啥,何必那么客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多年以来,你为了我们惠山农场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早该当面致谢了,
来……来,先喝为敬。”
刘向阳摆手拒绝道:“那都是我份内的工作,侯场长您用不着客气,我酒量小,不敢多喝。”
“你的意思是不接受我老侯的一番诚意了?"侯运才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马攻克一看这阵势,指责起了刘向阳:“刘向阳,老刘,侯场长一片诚意,你怎么好不识抬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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