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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燕不归 章节目录 第4章 断线风筝(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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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不归早就听出他的脚步声,以为他会主动来帮忙,等到现在,才疑惑地喊:“燕北回,是你吗?”

    燕北回说:“是我。”

    秋不归说:“过来帮忙。”

    燕北回装模作样地拍拍衣服,说:“可惜我刚换了一身浅色的衣服,实在不适合下厨房。秋大侠,你若是一个人干活觉得苦了,我给你吹笛子,如何?我这回去江南,特意学了一首新的曲子回来。”

    秋不归说:“这也是为我学的?”

    燕北回说:“当然。”

    秋不归不置可否,说:“花言巧语。”

    秋不归说:“你每次想干什么事,觉得伯母不同意,就拿我当借口。”

    燕北回说:“你不高兴?那下次我说是顾照青。”

    秋不归说:“没有不高兴,你别说他。”

    燕北回立刻笑了。

    他说:“秋不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的?是冬天吧?”

    秋不归说:“是冬天。外面还有人放爆竹,我刚去,你就让我帮你贴春联。”

    燕北回说:“那年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我又太矮了。”说着他就笑了,说,“哎,秋不归,原来你来的第一天就开始踩我肩膀。以下犯上!”

    秋不归说:“对,我以下犯上。燕镖师,过来看看火。”

    燕北回应了一声,蹲在灶台前看火。他说:“我们明天去放风筝吧。家里的风筝还好着吗?要是坏了,等下我去补补。”

    秋不归说:“还好的。过年时我有检查。”

    他们有一只真正的燕子风筝,燕北回十五岁,秋不归十二岁那年,他们俩一起合力做的,又大又漂亮。他们没做传统的沙燕风筝,是正八经的黑白燕;做到风筝尾的时候,燕北回又别出心裁,把尾巴做成柳条的形状,开春他们去放风筝,一只黑白的燕子衔着两条绿色的柳条飞上天空,很漂亮。

    下午他们从库房里拿出来,洗洗晾晾,第二天去城外放风筝。大秋留在家里,陪母亲打发时间。现在还没到放风筝的时间,郊外没人放风筝。燕北回放了几次风筝都没能放起来,有些烦了,于是把绳子交给秋不归,自己施展轻功,带着风筝跳起来。

    他喊:“秋不归!放线!”

    线绳呼啦一声往外转,燕北回掠过几次树梢,也松了手,看着风筝一头扎进蓝天里,志得意满地跳下去。秋不归下意识地张开手,想要接住他。燕北回没敢真的往他身上跳,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前,说:

    “怎么样,不错吧?”

    秋不归放下手,又动了动线,说:“你学武功就是为了放风筝?”

    燕北回说:“有何不可?”

    他仰起头看了一会儿,风筝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稳,便张罗着把绳子系在什么东西上。燕北回左看右看,没找到合适的。

    秋不归说:“我拿着它。”

    燕北回说:“多不方便,我们躺下来说说话。”

    秋不归说:“不妨事。”

    他率先躺下去,把风筝线在手腕上绕了几圈。燕北回跟着躺在他身边,两个人肩并肩地看了好一会儿,燕北回说:“你困不困?”

    秋不归说:“不困。”

    燕北回说:“我有点困了。”他打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本来打算回来先好好睡一觉的,结果你来吃醋我给小孩摘风筝。哎,对,秋不归,你快点把风筝放到树枝上去,我给你摘下来。”

    秋不归说:“不放。”

    他说:“你放的风筝。”

    燕北回说:“我多厉害啊。”

    秋不归扭头看了他一眼。燕北回习惯披发,只拢出一部分头发在脑后用簪子挽起,他躺下来的时候,头发便毛茸茸地散了一地,蹭到秋不归的脖颈,痒痒的。秋不归用没缠风筝线的那只手拢了拢燕北回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昨晚没睡好?”

    燕北回说:“总担心睡过头,总不能再失信于你。”

    他像是埋怨像是撒娇地说:“你不知道啊,秋不归,跑镖真心怪苦的。我晚上都不敢躺下睡,坐在凳子上,挨着墙睡了。这次护送的货又很多,好多人盯着呢。改天给你讲讲。”

    秋不归合拢了手,轻轻地按摩着燕北回的脑袋,低声问:“没受伤吧。”

    燕北回说:“那当然没有。”

    他侧过头,眯眼看了会儿秋不归,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燕北回说:“我睡会儿,你要回去的时候叫醒——不,直接把我背回去吧。”

    秋不归说:“我可不给你骑。”

    燕北回嬉笑着说:“给你一个补偿我的机会。好了,从现在开始保持安静,我睡了。”他干脆地闭上眼睛,动了动,找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秋不归的肩膀上,又说,“要走时叫我一声就好,我能醒来。”

    秋不归说:“你睡吧,我到时背你回去。”

    燕北回没回答,他很快地睡着了。秋不归便看着他。他们小时候同睡一间房,一张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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