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不归 章节目录 第1章 洛城一日(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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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秋不归皱下眉，更直接地问：“带给我的礼物呢？”

    燕北回说：“没收了。作为你在城内射箭的惩罚。”

    秋不归的眉头没松开过，他想了想，当时果然还是不该承认。虽然自己没有了梅子糕，但顾照青也没有了剑穗。又想了想，他说：

    “那我要吃梅子糕。”

    秋不归强调说：“现在就吃。”

    燕北回看他这样子，觉得有趣。两个人都还小的时候，秋不归比现在更沉默寡言，燕北回当时最喜欢的游戏是和别人打赌几句话能让秋不归开口说话，最烦恼的也是他不爱说话，猜不出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燕北回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终于让秋不归学会直截了当地说诉求，从那以后每次看，燕北回都觉得很好玩。

    燕北回故意说：“梅子糕啊，也没收了。”

    秋不归问：“为什么？”

    燕北回说：“你欺负人啊，没收了。”

    秋不归想了一想，说：“箭就是他射的。”

    燕北回说：“噢，他射的。差一点就射中我了，秋不归，你就看着别人这么对我？”

    秋不归沉默片刻，嘴硬地说：“没射中。”

    燕北回用手比了比距离，说：“就差这么一点，这么一点点，我就要死了。”

    秋不归打断他，说：“不会。”

    燕北回说：“什么啊？”

    秋不归说：“你不会死。”

    燕北回说：“就差一点呢。你厉害，顾家二郎以后会是个文状元，他可把握不稳射箭的方向，就这么射偏了怎么办？”黑马打了个响鼻，摆头挨近燕北回。他习惯地捋了捋它的鬃毛，又对秋不归说，“你看，连马也被惊到了。马惊起来就会乱跑，会踩踏人，万一我没躲开箭，又没躲开马蹄呢？”

    秋不归看着他，问：“你会吗？”

    燕北回停了一会儿，没法子地笑了，说：“好吧，我不会。”

    扪心自问，燕北回觉得，秋不归之所以这么无法无天，自己难逃其咎。他从小很靠谱，秋不归被欺负了他去揍人，秋不归冷了他给添被子；更何况他这次确实没能说到做到，晚了一天才回家，秋不归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燕北回想想，自己不道歉还来捉弄他实在有违兄长之风，所以他反省了一下，说：

    “行囊里的，除了给母亲的，都是给你带的。”

    闻言，秋不归转头看了眼行囊，很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黑色的包袱布，还是小半年前燕北回离家跑镖时秋不归帮他收拾的，装了比离家前更多的东西，沉甸甸地坠在黑马的一侧。他看了又看，点点头，说：“好。”

    燕北回没忍住，又要捉弄他，说：“怎么不问下去？万一里面几乎全是给母亲的，只有一件是给你的呢？”

    秋不归不在意地说：“除了给她的，都是给我的。这样就好。”

    燕北回说：“好吧。”

    他想了想，决定先告诉他，说：“不止一件，有好多是给你的。”

    秋不归看他一眼，笑起来，说：“好啊。”

    燕北回就又去拆了糕点盒，跟秋不归一路走，一路吃。城西那家糕点铺子的梅子糕的味道没变，带点酸，带点甜。小孩子爱吃。秋不归小时候也爱吃，长大了些也爱吃。他吃完了一个，把缰绳重新握在手里，看秋不归吃梅子糕。一个看得很仔细，一个吃得很仔细。燕北回觉得秋不归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当然应该如此，他只离开大半年，没有太久，不过相比以前跑镖的时间长一点。但燕北回还是情难自已地觉出一点物是人非的时间流动感，只是这时间撞在秋不归身上便轰然粉碎，燕北回像久别故乡的游子一样，看着秋不归。

    他笑着问：“秋不归，你趁我不在家偷吃了多少梅子糕啊？我看看，没有变成梅子糕精吧？”

    秋不归低着脸吃糕点，吞下最后一口，才回答他：“没有。”

    想了想，有歧义，秋不归又说：“没吃。”

    燕北回不大信，说：“一口没吃？你不爱吃梅子糕吗？”

    秋不归说：“没人给我买。”

    燕北回说：“自己去买啊，又不是小孩……好吧。”他深深地叹气，换了只手拿缰绳，把秋不归的头发弄乱。小孩子可没资格跟大人生气，燕北回看着他不言不语地又把头发重新梳回去，说，“那你以后是不是又要好久没法吃梅子糕了啊？”

    秋不归愣了一下，问：“你还要走吗？”

    燕北回眨了眨眼，含糊地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经常出去跑镖吗？大人是要挣钱养家的。”

    但这回不一样。秋不归想。

    秋不归看着燕北回，又看看他的马。很漂亮的一匹马，纯黑色的，没有一点斑驳，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燕北回跟着镖队离家时没有的，从外面带回来的，不是秋不归，替代了秋不归，另一个跟在燕北回身边的。他曲起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弓箭，问燕北回：“你要骑马走吗？还是这匹马？”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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