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账房的人,魏淑儿彻底维持不住形象。
平白失了一笔钱,还在巧翠这等下人面前失了面子。
歇了一上午,本已有些红润的脸此刻青白交加,她气得浑身发抖,紧咬着牙齿一手撑着桌案才能勉强站住。
姜靖风有要紧事要办,魏淑儿善解人意地将人送走,这会他恰巧不在院中。
“沈,虞,枝……”无须装模作样,魏淑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出沈虞枝的名字。
陵安王是先帝老来得子,极为受宠,璟朝建国之初,为了加强皇权不给亲王封地,先帝便想着法的给小儿子送好的。
这陵安王府内室铺地的砖,便和皇宫一样,乃是金砖。
魏淑儿低头看着金砖,眼神阴鸷似淬着剧毒,“你这个妒妇。”
话音还未散,人便因病尚未好全再加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这会姜靖风不在,巧翠将魏淑儿拖上了床,六神无主地冲了出去,正巧王银在外打扫院子。
巧翠指着王银,“你快去给姑娘叫大夫!”
“是。”王银放下扫把,小跑着出了院子,找了腿脚快的门房出去找大夫,她脚拐个弯直奔正院。
沈虞枝没想到她这一手效果这么出色,竟然晕过去了,这下狗东西应该比预想中更恼她了吧。
不过还不够。
沈虞枝撒着鱼食,看着池子里的鱼争先恐后地跃起抢夺,也不管会不会撑到自己,笑了笑。
人比鱼贪,更何况见识过陵安王府这等富贵窝的人呢。
沈虞枝撒下最后一点鱼食,拍了拍手,命人关了正院大门,狗东西若是想来发火,见她毫无愧疚之心的歇下,一定会更加恼她。
另一边。
姜靖风一回来便听说魏淑儿晕了过去,还吐了血,衣服都没回去换,便风尘仆仆地往芳兰院赶。
魏淑儿被大夫扎了针,又吐出了憋在胸口的那口淤血,现下已无大碍。
姜靖风进屋时,她正倚靠在床头,默默垂泪,梨花带雨的瞧着便让人心疼。
巧翠站在一边,也仆随主地掉眼泪。
主仆二人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到姜靖风,魏淑儿的泪珠落得更凶,泛着莹莹泪光的眼里饱含委屈,她凄然地喊了一声,“王爷。”
姜靖风连忙上前,将人揽入怀中,手一下一下抚着怀中心爱之人的后背。
他责问巧翠,“巧翠,何事将你家姑娘变成这副模样?”
巧翠抹了抹眼泪,刚要开口,便被魏淑儿打断。
“王爷别问了。”魏淑儿抬起头,情意绵绵地注视着姜靖风,“这都是淑儿应得的。”
环在姜靖风腰上的手逐渐收紧,魏淑儿垂下头,在姜靖风胸口爱娇地蹭了蹭。
魏淑儿:“为了王爷,淑儿什么都不怕。”
明明样貌柔弱,声音柔弱,可为了感情,总能出说勇敢坚韧的话,这样的姑娘,他怎能不爱,他怎能让这样的姑娘受委屈。
姜靖风给心爱之人理了理略有凌乱的头发。
“淑儿,你别拦着。”温柔地和心爱之人说完话,他态度强硬地问巧翠,“王妃做了什么?从实说来,不得隐瞒!”
有姜靖风撑腰,巧翠噼里啪啦地将账房来人说的话,意思到位地全部复述给了姜靖风。
姜靖风没想到他不过出去办个差的功夫,沈虞枝便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傍晚哄着魏淑儿喝了粥睡下,姜靖风直奔正院。
远远地,他便看见正院那紧闭的大门,再往院中看,一片漆黑,显然屋中人已经歇下。
来这一路,他心头火气已降下去不少。
姜靖风走到门口,驻足,从门缝中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沉沉地叹了口气。
虞枝还是因妒生了怨,针对淑儿,说到底还是他的错,没和她好好谈一谈便将淑儿带回了府。
就这么站了一会,姜靖风终究没有选择扣门。
沈虞枝吃准了姜靖风不会敲门打扰她,和离计划进展顺利,昨晚还扎上了狗东西的小人,她这一晚睡得尤其香。
睡得早,起得早。
姜靖风下朝回府,沈虞枝已经用完早饭等在那了。
瞧着钟棋要给狗东西看茶,沈虞枝制止道:“空腹喝茶伤胃,钟棋,忙你的去吧。”
“虞枝,你还是关心我的。”姜靖风直勾勾地盯着沈虞枝,语气缱绻,眼神深情款款。
早饭她还没消化呢。
沈虞枝连忙歪头垂眸,不去看让人恶心的东西,她食指摁着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并不搭话。
就这么晾了姜靖风一会,他无可奈何地换了称呼,“王妃。”
沈虞枝:“王爷有话请讲。”
见她这敷衍且无一丝悔意的模样,昨夜压下去的火气似有复苏的模样,姜靖风还记得他是来用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用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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