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城听完,似是松了口气,说道:“那定是夫子欣赏你,看你将书抄录的极好,便送给你的!”
百里南挑了下眉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眼眸中略带些怀疑:“是吗?”
“定是,打开看看吧。”
百里南想着即是收了,那便看看吧,若是太贵重,那也可还回去。
打开漆盒,里面放了一只毛笔,黑紫色的兔毫搭配着黑色的笔管,金色的笔帽扣在笔管上,笔尖锋利,看起来价值不菲。
百里南打开后满眼不可置信的望向邓书城问道:“这会不会很贵重呀?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笔。”
说完盖上盒子便要去还给齐夫子。
邓书城立马拉住她的手臂,急忙说道:“既是夫子相送,那便不可再送回,哪有得了礼物又还回去的,此笔看似精致,然则并不贵重,你便收下吧,别辜负了夫子一片好意。”
百里南听他一说,倒是更为难了,实在是收着心虚,便要再次去还给齐夫子,邓书城拦住她忙说道:“兴许夫子后续会安排你帮着抄录些书籍,才想着送你这只笔呢?南南,收下吧,别让夫子为难了!”
百里南思索了一下,觉得似是有些道理。
拿回宿舍后,将它置于柜中,收藏了起来。
很快到了月底,百里南将下月三旬假不回去之事托人告知了祖父祖母。
初一日,百里南起来后换了一身利索的青色衣衫,将笔装进携笔囊,再与一个小册子一同放进挎包中,背着挎包就出了门。
三月的阳光明媚,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本是阴雨绵绵,幸得这几日是晴空万里。
百里南来到宿舍门口处,便看到邓书城也一身青衣,头发束起,背了一个书袋,正等候在前方。
百里南悄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邓书城转头看到百里南一笑:“来了?”
“怎么说?去哪儿?”百里南问道。
“先去西市?那边有几户我熟悉的人家。”邓书城应是早有准备,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将大致路线给百里南说明了一下。
随后带着百里南来到西市。
西市,位于一条河流旁,风景秀丽,沿路的桃树都开满了花,花瓣徐徐落下,甚是美丽。
此处住户不多,大多都是靠些手艺活谋生的手艺人,日子过得不算富裕。
邓书城引着她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挂了两盏已经开始泛白的红灯笼。
“请问,有人吗?”邓书城拿起门环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门咯吱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邓书城后瞪大眼睛,惊喜道:“邓公子?娘,邓公子来了。”
随后打开门,一妇女从屋内跑来,看到邓书城后也欢喜的说道:“邓公子,您来了?早几日,达儿就与我说你这几日要来,快快快,快进屋。”
随后迎了邓书城二人进到了屋内。
屋内摆放了一张竹制的桌子,椅子也是竹制的,看着院里的那些竹片,这家人应是做竹制用具的。
引二人坐下后又给沏了茶。
“达儿,我去拿些小食,你在这儿陪着邓公子和这位小娘子说说话,我去去就来。”妇人交待了少年后,立马进去屋内。
少年坐下,看着邓书城得意的说道:“公子,那日你与我们说后,我回家便告知了我娘,我娘也在这四处打听了不少趣事,你且看着,我娘可是这十里八村公认的消息灵通,她说公子交代的,自是不会马虎。”
邓书城拿起茶杯,笑道:“你小子,有心了,也麻烦伯母了,王金他们今日应是在家吧?待会儿你与我一同去找他们吗?”
“应是在家帮忙做活的,你都告知了我们这几日要来,他们自是会留出时间的,我也无事,与你们一同去吧。”少年道。
这时妇人从屋内出来,端了一个竹制的小簸箕,里面装了一些蜜饯果子,放下后,看着二人笑着说道:“邓公子,娘子,咱们边吃边说故事可好?”
“多谢伯母,某听伯母安排。”邓书城抱拳道,百里南也随着笑脸。
妇人坐下后便开始说,妇人的姿态倒是比说书先生差不了多少,说了许多的趣事以及一些神秘传闻,听的百里南和邓书城连连称奇,二人边听边用小册子记住一些重要的地方。
约摸一个时辰后,随着妇人讲完最后一个故事,百里南与邓书城收起笔和册子。
二人坐着又与妇人聊了些家常,大抵了解到,妇人一家依靠竹制用品换些米粮来生活,基本够日常开销,亏得邓大善人,她家两个儿子才能去书院,日后若是两个儿子能够考取功名那自是好的,如若不成,做个账房先生也是比他们日日辛苦劳作挣一些苦命钱的好。
告别妇人后,少年又带着邓书城二人跑了几户人家,撇去重复的,也收集到了约摸二十几个故事。
在回书院的路上,二人乘着马车,聊的甚欢,分别时,约定次日在博古亭整理故事。
“南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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