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身体四处摸索,摸到墙的瞬间快速靠过去,趴在墙上慢慢的滑跪在了地上。
我是真的吗?
歪靠着冰冷的墙壁,感受到脸颊传来的疼痛,他找回了些真实感。
我这样还算活着吗?
这样活着有意思吗?都没人爱我。
不对,为什么非要有人爱才该活呢?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啊。
可是妈妈说后悔把我生出来,说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拍手叫好举杯庆祝。
“我真的就那么惹人厌吗?”墨殇捂住脸,泪水流出指缝滴答的落在地上,砸的粉身碎骨。
“才不是,小乖最好了。”
墨殇止住哭,偷偷的揉眼睛。
好讨奇怪啊,怎么擦不干净。
“小乖,哥哥来了,抬头看看哥哥呀?”魏落坐到他旁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么又伤害自己呀?你不是跟哥哥说过会对自己好点吗?嗯?”
墨殇身体一抖,埋着头拉下袖子,没敢吭声。
魏落见他软的不吃打算来硬的,收了脸上的笑,声音也压的低沉:“小乖,抬起头。”
墨殇听话的抬起头,只是脸上捂着手。
“手从脸上拿开。”
墨殇拿下手,眼睛红红的不看魏落。
“小乖,看着……”
“看你看你,我看你还不行吗?呜呜呜呜他觉得今天的魏落好可怕,一点都不温柔,越想越委屈眼泪就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你……你别凶我,我……我下次不会了,我会……我会乖的,哥哥……哥哥你别讨厌我呜呜。”
魏落见不得他哭,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眼泪,“哥哥才不会讨厌你,你做什么哥哥都不会讨厌的,小乖这么好,哥哥哪舍得讨厌你啊,哥哥不该匹配说话这么重的,对不起,你打我吧,怎么样都行,但是别往心里去。”
“哥哥呜呜呜。”墨殇忍不住了,一下扑进魏落的怀里放声大哭,似要把所有伤心全都哭出来。
魏落也红了眼眶,他抬头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墨殇哭着哭着,不小心呛了口口水,好一阵折腾才好过一点。
魏落手回手,墨殇也哭累了,靠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了吗?”魏落盯着还在出血的伤口,温声问。
“不开心。”墨殇眼神一暗,间断的说。
“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呀?”
墨殇抿着嘴不说话。
魏落也不恼,循序渐进的诱导,“是觉得被讨厌了吗?”
“不是。”本来就讨厌我。
“那是怕他离开你,不要你吗?”
墨殇点点头,眼眶又有了湿意。
“嗯,这样啊,”魏落点点头,努力想办法,“你跟他聊聊,问问他的想法?”
“聊聊?他万一是骗我怎么办。”
“骗你的话,那就凉拌吧。”
“啊?”墨殇惊讶于他会这么说,抬头就对上了魏落戏谑的眼神,“你也骗我。”
他生气的站起来,结果腿麻了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哥哥你欺负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太让人讨厌了。”
“小乖不要这么想自己,你很好,是哥哥不好。”被推开的太突然,魏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人摔在了地上,心疼的要死,连忙查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哥哥你去休息吧。”墨殇看到他眼底的乌青,拉起他去休息。
“啪嗒”,血水滴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墨殇收回了迈出的脚,慌张的放开魏落的手。
但是已经晚了,魏落白皙的手上染沾了血污,灯光下格外显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能忘记了。”
“不要自责,洗洗就好了。”魏落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墨殇的头,拉着他去洗手。
魏落将水扭到热水的方向,等水温合适了才牵起墨殇的手仔细轻柔的洗干净。
“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这样我难受。”
“好的哥哥。”墨殇乖巧的点头,空气中有一丝花香,他不确定的到处嗅。
“你在干嘛呀?”
“好像有栀子花的味道,我今天没喷香水呀?”他挠挠头,“难道又记错了?”
魏落拉开大衣,笑着说:“嘿嘿,你看这是什么。”
“哇!哥哥你在哪找到的。”墨殇惊喜的睁大眼睛,满眼星星的看着魏落。
魏落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崇拜的眼神,清了清嗓子,一脸的无所谓,“就在外面找到的。”
“可是院子里的早凋谢了。”
“反正就随便找找就找到了,拿着闻个香吧。”魏落从内衬口袋里把花抽出来,塞进墨殇手里,“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墨殇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满心欢喜的拉着魏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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