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棉不慌不忙:“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她在末世能苟活十年,还不是因为自己善于利用一切机会抱大腿。
周城打量一眼她,“你这小身板,提个水桶都提不起来,能帮上什么忙。
快回宿舍休息去。”
奚棉听他这么说,眉头微蹙,有点不高兴。
这是瞧不起谁呢!
为了活下来,她可是连死人的肉都吃过,也是见识过丧尸围城大扬面的。
她什么苦没吃过?
为了不吃下地的苦,她只能吃别的苦。
她紧跟在周城身后,没有退缩。
但到了牛棚,看到壮硕的母牛,托着大肚子难受得在牛栏里横冲直撞,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小扬面。
这时,顾卫东却放下药箱,从栏杆上拿起一捆麻绳,朝周城喊道:
“过来,先把母牛固定住。”
本来就难产,肯定不能打镇定剂,只能原始的方法固定住牛,然后用人工将小牛从肚子里拉出来。
这个时候,大伙都在地里干活,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找不到帮手。
顾卫东和周城开始艰难地对牛进行捆绑。
奚棉想上前帮忙,却被呵斥住了:
“站一边去,别添乱。”
这是顾卫东跟她说的第一句话,让她顿时脊背发凉。
周城都被他尖利的声音吓一大跳,忙朝奚棉使眼色,让她不要靠近。
奚棉抿唇,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汗水将衣服湿透,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母牛套住,绑在立柱上。
周城累得双手撑膝盖喘粗气,豆大的汗珠沿着完美下颚线往下滴,尽显阳刚之气。
顾卫东则是擦了一把汗,开始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棉签,开始给母牛特殊部位消毒。
奚棉意识到什么,羞得别过脸去。
看来,这兽医真不是一般人干的,不但得有体力,还要经受剧烈视觉冲击。
以前在宠物店打工,只给小猫小狗洗澡喂药,在乡下可没这么简单,面对的都是牛啊马啊这些大型动物。
“过来帮忙。”
过了一刻钟左右,顾卫东已经摸到了小牛的后腿,将一根绳子系了上去,准备将它拉出来。
以顾卫东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拉出来。
周城忙上前,站在他身后,摆出拔河的姿势。
“一二……拉……”
“一二……拉……”
顾卫东开始有节奏地喊叫起来,说到拉的时候,两人一起用力。
母牛在痛苦中,慌乱地乱踢着脚,嘴里发出“哞哞”的呻吟。
它扭动的身躯又加大了生产的难度。
许久之后,小牛的后腿终于拉了出来,接着是后半身。
许是前腿姿势不好,小牛卡在盆骨怎么也出不来了。
奚棉知道,这个时候羊水已经都漏掉,小牛再出不来,会很危险。
她毫不犹豫,站到周城身后,拉起了绳索。
“注意节奏。”周城见她加入,挑了一下眉,叮嘱他。
又是一番努力,几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终于,奚棉手里力道一顿,绳子一松,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过,她顾不上疼和裤子上蹭到的牛粪,而是兴奋地爬起来,上前帮着顾卫东将小牛身上的污物弄干净。
刚生下的小牛犊,眼睛还没有睁开,萌萌的很是虚弱。
不过半小时功夫,小牛犊就坚强地站了起来,往母牛肚皮下拱着找奶吃。
这个时候的顾卫东,这才用水清洗自己的双手,虚脱了一般,跟他说话,也没力气搭理。
周城倒是无所谓,两人小时候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彼此什么个性都知道,平时也会一起喝酒,哥们处得没话说。
“晚上留下喝酒。”周城拍着他肩膀邀请。
回应他的是沉默,只当已经答应。
洗刷干净,顾卫东这才摘下口罩,对着逗弄小牛犊的奚棉说道:
“同志,今天多谢你,没想到你这么勇敢。”
奚棉回头,借着马灯,这才看清他的脸,眉眼粗犷,目光炯炯,看上去颇为帅气。
正是李淑华喜欢的款型。
被夸奖,奚棉借机厚着脸皮说道:
“我以前学过一些兽医学,你那还缺助手吗?”
毛遂自荐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干。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总要试一试。
果然,顾卫东的脸色肉眼可见一沉:
“我不需要助手。”
说着,他就要收拾药箱,准备离开,跟着周城回家喝酒去。
周城感叹奚棉这种善于推销自己的精神,摇摇头劝她: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什么兽医!”
说着和顾卫东并肩离开。
“顾医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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