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旁边站着的秦嬷嬷,是伺候贺逐溪的老人了,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心下了然,转过身,挽起袖子伸出手试了试温度正好的清水,随后对后面的侍女说道。
“水凉了,重新打水来!”
这可不只是换盆水,这是把侍女小厮都撵出去,免得坏了主子的好事,秦嬷嬷对陆云染这位王妃的印象还是很好的,王爷对她的喜欢也看在眼里。
如今王妃好不容易出了孝期,王爷终于不用再当和尚了,小丫鬟们年龄小不懂,她可是要帮主子守好门的。
陆云染终是忍不住,哼出了声,贺逐溪满意的将头埋在陆云染的胸前,今日还要进宫赴宴,不能放纵,他抬起头来,在陆云染的唇上亲了又亲,好半天才舍得放开她。
“起身吧!”
陆云染嗯了一声,贺逐溪先她一步下了床,拿起一旁的衣衫,认真的为她穿戴,随后拿起一根发带将陆云染的长发绑了起来。
“发髻我不会梳,午后还要换宫装,现在便随意些吧!”
正式的扬合,王妃品级的发冠戴久了,脖子会异常酸痛,陆云染自然是没意见,简单的拢了拢头发,便起身为贺逐溪穿戴。
“今日是你第一次参加除夕宫宴,倒也没什么需要提醒你注意的,赴宴的都是皇室宗亲,该敬酒敬酒,该寒暄寒暄,有太子与太子妃在,他们的注意力不会在我们夫妇身上。”
“嗯!”
“安亲王你应当见过,他是皇祖父的亲弟弟,又是皇家宗令,掌管着宗祀,即便是皇祖母也要敬他几分,这老头儿十分好酒,也喜欢劝酒,可他的酒我们不能不喝!”
“嗯,记住了!”
“皇叔恒亲王,他的母妃与荣安大长公主是表姐妹,所以他一向得荣安大长公主的疼爱,这层关系染染也要知晓!”
“嗯!”
陆云染答着话,系腰带的手突然一顿,昨日还是云染,今日怎地又变成染染了?她仰起头看着贺逐溪,贺逐溪却是轻笑了一声。
“怎么,觉得染染不好听?”
陆云染摇头,爹娘给她起的名字怎会不好听呢?
“只是一时间未能习惯罢了!”
贺逐溪将陆云染揽在怀里,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亲:“那染染可要早日习惯才好!”
进宫的时间到了,陆云染也已准备妥当,贺逐溪牵着她的手行至府门时,许明月已经在那候着了,瞧着二人紧紧握着的手,许明月挑了挑眉,瑞王表哥与表嫂的感情真是愈发好了。
除夕宫宴就是皇室宗亲的家宴,陆云染他们刚到举办宫宴的明光殿时,许多宗亲已经到了,贺逐溪便领着陆云染上前见礼。
齐王两口子也到了,钟毓秀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了,但她记得陆云染是,今日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绝不能被她比下去。
一进门就瞧见陆云染正和安亲王府的世子妃王氏说话,同是王妃,宫装的款式也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陆云染比自己高一点的原因,钟毓秀竟觉得,陆云染身上的宫装比自己的要好看些。
她有些气闷,转过头看着贺雨来问道:“王爷,妾身今日的装扮好看吗?”
贺雨来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好看,非常好看,在本王心中,王妃是这里最漂亮的女子!”
钟毓秀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嘴角压都压不住,她抬起手,轻轻地捶了捶贺雨来的胸膛。
“王爷总会说这样的话来哄妾身!”
贺雨来立刻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本王从来不会哄人,你看见瑞王妃了吗?同样的宫装,她穿着就不及本王的王妃美!”
钟毓秀更开心了,自信的挺了挺胸:“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弟妹呢,王爷说话还是要客气些的!”
贺雨来拍了拍钟毓秀的手:“王妃说的是,本王记下了,那本王去跟长辈们打招呼,还请王妃恩准?”
钟毓秀被哄的,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她拿起绣帕,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拽着贺雨来的手终于松开了。
贺雨来叹了一口气,抬脚朝贺逐溪的方向走去。
看陆云染与安亲王府世子妃二人聊得很是开心,钟毓秀也走了过去。
“世子妃最近可好?”
王氏笑着行礼:“见过齐王妃!”
“世子妃怎地这般客气?方才瞧着你与弟妹聊得很是开心,怎么与我这般生分呢?”
世子妃虽然品级不如她高,却是长辈,按辈分要喊一声婶婶的,今日又是家宴,是皇家难得一次可只论辈分,不论品级的聚会,只是皇室中的人大多小心行事惯了,没有那么多人会倚老卖老。
王氏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生分不生分的事儿,她与刚嫁进来的两位王妃都不熟,只是贺逐溪领着陆云染过来时,第一句话便是让她见过婶婶,堂堂瑞王妃还对她行了晚辈礼。
人家两口子态度如此谦逊,又这般尊重于她,愿意拿她当长辈,她待瑞王妃自然热络。
“齐王妃这是哪里的话,刚才只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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