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横跨河流的桥,连接上两岸的稻田,几只蝴蝶在田间飞舞,鸡圈里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孩童在田间小路嬉戏打闹,微风在竹林的间隙中穿过带起一阵窸窣。
“此处,似乎是个村庄?”叶今舟好奇地环顾周围。
游夏点点头:“走,进去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向村庄走去。
“姑娘等等我!”叶今舟小跑两步跟上游夏。
“游姑娘,我们现在算认识了吧?”
“为什么不多说说话呢?”
叶今舟追着絮絮叨叨。
“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应该还不算熟。”
游夏走上桥面,观察村庄的全貌。
桥上,几只蝴蝶停在桥边的木栏杆上,银蓝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一间间房屋紧密的依靠着,不像寻常村庄那样零散。四周的山脉起伏,河流自其间蜿蜒着流下,使其中的村庄像是被装在一个有缺口的碗里。
孩童成群玩闹,嬉笑。
叶今舟说,那条阶梯直通蓬莱仙山,那么这个村庄一定有问题。
“游姑娘是否在想,为何阶梯没有通向蓬莱,而是在此断层,出现一个奇怪的村庄。”叶今舟笑着开口
“不仅是这样,你看我们身后,刚才明明那么多人,就算是怕了,有我们带头,他们也应该多多少少跟上来一些,可现在这里依旧只有我们,他们不见了。”游夏望向河流的源头。
“这是姑娘对我说过最长的话了,蓬莱的招徒不可能只有一段阶梯,鄙人认为,这是试炼。”叶今舟应道。
游夏点点头,转身向村庄中走去。在她的记忆里,她小时候跟着母亲生活在乡村,直到九岁,父亲才将她们接回城市。
而这里,明显不是正常村庄应有的样子。
没有唠嗑的老年人,没有田间耕种的青壮年,没有采菜洗衣的妇女。只有几群嬉闹的孩童。
“我们分开敲门,看有没有人在屋子里,你右我左。”
说完,游夏走向左手边的一列房屋。
“请问,有人在吗?”
“有人在家吗?”
“有人在吗?”
敲了几家后,一个与其他孩童不太一样的小女孩跑到游夏身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姐姐好,姐姐在做什么?”
游夏蹲下身,冷漠地和小女孩对视。
“姐姐要把里面的人引出来杀掉哦。”
小女孩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继续笑着说:
“姐姐在开玩笑嘛?一点也不好笑,姐姐饿了吗?去我家吧,我奶奶会给你们做吃的,奶奶手艺很好哒。”
“叶公子,这女孩叫我去她家。”
早被这边吸引的叶今舟立刻小跑过来:“走吧一起。”
小女孩看了看叶今舟,撇了撇嘴,拉着游夏的袖子往回走。
“姐姐你好不一样诶,头发是像糖人一样的颜色,眼睛也像雪一样白白的,衣服也和我们不一样。”
游夏并不想理这个不知哪来的小女孩,只是沉默地观察这个奇怪的村庄。
按照小说的逻辑,这个村庄应该有其它线索。
到了右列第二家门前,小女孩拍了拍门,喊道:
“奶奶!我回家啦!奶奶!”
屋里传来老人走路时拖沓的声音。
游夏转头注视叶今舟。
“姑娘别般看我,我敲过这家的门。”叶今舟小声说道。
门被缓缓拉开,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像早有预料般看向两人。
“奶奶你看,我带回来的漂亮姐姐!我喜欢这个姐姐!”
小女孩举起游夏的手,开心地朝老人说。
“玲儿喜欢就好,一起吃饭吧。”
老人沙哑的声音像破旧的收音机,不时漏出一点声音。
“谢谢婆婆。”
叶今舟微微鞠躬。
“好孩子,进来吧。”
老人让开身体,让几人进去。
不知是不是游夏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老人似乎不喜欢她。
“游姑娘!快来快来!”
叶今舟站在客厅的桌边,对游夏挥手。
婆婆已经煮好了一桌饭菜,满室飘香。
“姐姐和我坐嘛。”
玲儿拉着游夏的袖子,走向桌边坐下。
游夏看着满桌菜肴,沉默着一动不动。
“游姑娘怎么不吃?”
叶今舟夹了一筷青菜,配着米饭吃了。
“是我老太太做的不合口味吧,不怪姑娘。”
游夏垂眸,跟着叶今舟夹了青菜。
“婆婆手艺很好。”
吃完饭,游夏和叶今舟一起出门漫无目的的乱逛。
“你不怕菜里有东西吗?”游夏说道。
“那菜看起来好吃,不吃可惜了。”叶今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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