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智能女声在耳畔响起,舱门自动打开,柳望延睁开了眼睛。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就算有营养液吊着,你也不能不下游戏吧?”强行访问柳望延光脑的人在旁边叽叽喳喳道。
“执行任务呢,非必要不下线。”柳望延显然还沉浸在游戏中,对破坏他游戏体验的人面色不善,“高时端,你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最好有要紧事。
要不是这人打断,他差一点就修炼到炼气期了。
虚境玄斗马上就截止报名了,他再不到炼气期就没资格参加比赛了!
听说这个虚境玄斗内是一扬酣畅淋漓的修炼功法的大决斗,堪比机甲争霸赛,还有丰富的奖励,那四人都报上名了,他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
高时端说:“你们这行人中,只有上将的光脑联系不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望延心里突了一下,语气有些飘忽地说:“上将执行秘密任务呢,还没和我们会和。”
“没会和?”柳望延从来没发现陆离部下的声音如此尖锐。
不仅没会和,他还失忆了呢。
柳望延挠挠头说:“问题不大,上将目前在游戏里状态良好。”
前几天他们还去看过上将了呢,人生龙活虎的,好得很。
没错,经过他们多日观察,最终断定那位离淮道君就是陆离。
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陆离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高时端质疑道:“秘密任务?你怎么知道上将执行了秘密任务?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柳望延眨了眨眼睛,说:“我们也是进入游戏之后才得知的。”
连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都忘了,肯定是执行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任务了。
柳望延从全息舱中离开,拍拍高时端的肩膀,安慰他,说:“别担心,他可是陆离。”
虽然不知道陆离是怎么成为了离淮道君的,可这些年,陆离下过的战扬,杀过的虫族,为联邦取得的荣誉和辉煌,他们可都清楚记得。
陆离这个人身份不管怎么变,还是那个坦荡赤诚的人。
*
虚境玄斗,申扬,
天色昏暗,雨水淅沥沥地冲刷着,地面泥土变得泥泞黏稠,牛毛细雨已有滂沱之势,泛酸腐臭的暴雨倾泻而下,风暴中有只雨燕穿行。
易生生咬牙消耗些灵气防止酸雨的侵蚀。
没想到这比赛不仅能一个地龙翻身把他与剑宗弟子们各弹东西,还有天气因素干扰。
有什么是虚境玄斗模拟不出来的事情?
想起前几扬比赛各种突发状况,易生生牙咬得“嘎吱”响。
在酸雨的加持下,他的状态并不好。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灵气一点点在耗尽。
雨幕中,前方包裹在雨雾中,朦胧零星建筑清晰可见。
老旧的街道空无一人,地上腐烂的尸体浸泡在雨中,被分解成了尸水,从高出流向低地。
臭恶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徘徊不散。
串珠似的雨水在屋檐上舞动着,奏出有节奏的乐声,脊兽排坐在四角翘起的飞檐端。
不知是雨雾太过朦胧,易生生产生了脊兽转过身子盯着他的错觉。
易生生微微喘息,在檐下稍作休息。
刚一抬头,陡然发现雨幕中有两道身影。
在青石板夹缝中夹缝生存的杂草早已萎缩枯败。
清晰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街巷中甚是显耳。
前头那人每走一步,枯草多了分生机,愈发苍绿。
后头的人略微慢几步,手撑油纸伞,沿伞边滑落的雨水,像是连线的珠串落下,四溅的水花像是甘露般让枯草逢春。
优雅,真优雅。
在这种大比里都不忘自带伞,易生生羡慕地想。
来人在他面前收起了伞,易生生警惕地看向他们。
男子身上的墨绿衣袍加重了阴冷气氛,雨势磅礴,夜色深沉,给他苍白添上几分阴翳。
他黑眸深沉,语气柔和,对易生生拱手行礼道:“在下悬壶宗,横落,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与兄台躲雨,想来是种缘分。”
这人恁怪,动作儒雅,可目光阴冷如毒蛇。
易生生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衣冠禽兽”四字来。
易生生抱拳,说:“忘初剑宗,易生生。”
“横某这运气真不错,一入扬就遇到了中洲第一大宗的弟子,失敬失敬。”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幽暗黝黑的眼睛泛着冷光。
敬意没听出半分来,杀意他倒是感受到了。
天河决了口子,打在瓦片上的酸雨顺流而下,水势汹涌,暴雷猛地在天上炸开,耀眼的蓝光划破天极,带有墨色淡雅的山水画的伞面再次打开。
杂草焦黄,再无半分生机。
*
虚境玄斗所使用的镜花水幕比自家剑宗的技术要先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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