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最上端,一位穿黑袍的男子半躺着,身边站着一个标致的可人,身着素衣轻纱,却未能遮住她半分绝美容颜。
“芜儿,”男子轻轻开口,“为本王舞一曲,可好?”
身边的可人轻轻地回答,“奴不善舞。”
“没关系,”男子丝毫不在意,直直地看着绿芜,摇了摇头,“本王不在乎,你随意舞……”
绿芜缓缓抬头, “王爷,若您想观舞,奴可为您找来歌姬。”
静王煊余用手支撑着头,闭上了眼,“算了,”好久,又开口,“下去吧。”
“是。”绿芜低着头,退出了席。
其实,她并不是不善舞。
绿芜来到一处,皎洁的月光肆无忌惮地洒在庭院,绿芜抬头,望着明月,手指轻轻抚过一朵花的花瓣,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惆怅,竟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舞了起来。
月下的舞人,轻纱微微摇曳,这里很静,不似宴席,绿芜曼妙的身姿随着舞动,愈发动人,可是眼眸,依旧很暗。
静王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看着舞动的绿芜,不禁一阵心痛。
一舞完毕,绿芜纤细的手指缓缓而落,落入一双大掌之中,大掌轻轻地握住绿芜的手指。
绿芜一惊,慌张地抽出手指,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刚刚握上的手很快抽出,静王的手还停在空中,脸上微微转为愠色,甩了甩长袖,将手背在身后。
“芜儿,不是不善舞吗?”
绿芜没有说话,已没了刚才的慌张,一如的沉静。
静王的眼眸沉了下来,“是不屑于本王,还是……”
“是奴,”绿芜打断静王未说完的话,“奴不愿在人多时舞,奴说不善舞,只是推辞而已,王爷不必疑。”
静王的嘴角有了一点点的弧度,故作思考,“那现在只有芜儿与本王二人,芜儿能否为本王一舞?只为本王一人。 ”
绿芜轻轻闭上眼,“是。”
说完便后退几步,扬起两袖,翩翩而舞 。
“是”,接受命令的语气,原来静王的话绿芜只当做命令来做,为什么,静王的心,有一点的冰冷。
静王坐在在石桌旁,眼睛从未离开月下的绿芜,手抬起桌上的白玉酒壶,仰头,将酒灌下。
舞,舞了一支,又一支,酒,喝了一壶,又一壶 。
静王有些醉了,踉踉跄跄的向舞动的绿芜走去 。
“王爷,你醉了,奴去给您熬醒酒汤 。”说罢,绿芜欲走,却被静王一把拉住,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
“本王没醉,本王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
绿芜挣扎,发现挣扎不动,便停止了反抗, “王爷,您真的醉了,奴卑微的很,别弄脏了您的衣袍。”
“不要自称奴,本王,不让你做本王的奴 ,”静王放开绿芜,低头拉起她的手,直直地看着绿芜的眼睛,“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本王,要你做我的人 ”
绿芜愣了一时,抽出自己的手,跪在地上,“奴不值得王爷如此,王爷,也不必如此 。”
静王暗了暗眼眸,伸手将绿芜扶起,好久,才开口, “外面凉,不要待太久 。”
说罢,摇晃着身子独自走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愿勉强她做任何事 。
绿芜看了看静王离开的背影,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绿芜抬起了头,让月光照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眼睛淡漠的望着圆月,独自享受着这夜晚的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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