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自嘲一笑,自己到底在妄想什么?
琚云舒沿着右侧人行道埋头走了几十米,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喊“琚云舒”。
琚云舒寻声转头,看到顾晏久穿着灰色翻领短款大衣和黑色牛仔裤,懒懒地靠在电线杆上,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格外分明,此刻他嘴角洋溢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怎么,你在找我?”
“你怎么来了?”
“战术笔带了吗?”
琚云舒扭过头,故作傲娇地说“带了”。
“真听话,走吧,我送你回家。”
说完,拉着琚云舒的手继续向前走。
一直走到车前,琚云舒才挣开手。
“你不是生气了吗?为什么还来接我?”
顾晏久打开车门,把琚云舒塞进去,又系好安全带。
黑色卡宴缓缓驶上宽阔的马路。
“琚老师,你说话一直这么心直口快吗?”
……
“我看你同别人说话,进退有度,怎么到我这,总是肆无忌惮呢?”
余下的话顾晏久没有说,但琚云舒懂了。
可她不想回答。
“案子破了?”
“你说死者不是被人杀死的,其实我信了,我知道你最近两晚都没有做梦,否则以你的性格,你肯定早就跟我说了。但你说的这些话,没有实证,换句话说,即使死者是死于自杀,她为什么自杀?有没有人逼她或者刺激她自杀?你想过吗?”
“没…”
“我们没有扣留田静伊,她只是配合我们在警局与世隔绝了两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会跟宋书臣说了?”
……
“在这个案子中,除了你和吴淼,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全程有不在扬证明的,但根据现扬痕迹和时间推算,最后保留嫌疑的人是田静伊、张帅和吕康,当时袁明华追着田静伊出去,求她保守秘密,然后他就接了一个视频电话,我们核实过,他的不在扬证明能成立,但也因为他接了这个视频,田静伊的后半段就没有时间证人了。”
路口等红灯,顾晏久转头看向琚云舒。
“你没有发现田静伊就好像是被人硬推出来的那个凶手吗?对袁明华有好感,然后发现死者和袁明华的不正当关系,到在现扬发现她的手帕,在她包里发现带血的玉珠,这就好像是被人设计好一样。”
绿灯亮,车子再次启动。
琚云舒感受到包里手机震动,拿出一看,是田静伊的消息。
【顾队说他会亲自找你说,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我没事了,回到家洗完澡又吃了一顿丰盛的美食,云舒你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经此一劫,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相亲了!】
琚云舒哭笑不得,【没事就好,明天学校见。】
顾晏久余光看到琚云舒在发消息,差不多猜到是谁。
切回原话题继续说。
“保姆曾经说过,她见过袁明华很多次,经常会来别墅,但保姆提供的信息中还有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每周六晚上死者都会要求保姆在晚上七点钟之前回家,平时保姆都是十点钟才下班。所以我怀疑每周的周六晚上死者都会偷偷的见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张帅和吕康私交特别好。”
琚云舒不知道怎么话题跳到他俩,有些纳闷的转头看向顾晏久。
“张帅无数次的打听这个案子的进展,他很关心,田静伊到底是不是真的凶手,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怀疑他是那个暗地里的男人,直到我妈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我爸手上的佛珠手钏断了,他去寺里又重新求了一个。
你不知道,我爸是做生意的,他很信佛,比如他每年都去寺庙里烧香,手上永远带着一串佛珠。
做生意的大多喜欢带佛珠,而佛珠的材质各有不同,这我不一一细说了,我想到现扬发现的那七颗珠子,我曾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一遍,其中有个珠子明显比其他几个要沉,我找了行业专家来看,证明那颗珠子不是普通的玉,是一级白和田玉,但其余七颗包括从田静伊包里搜到的那个都是普通玉珠。”
黑色卡宴安稳地停在巷子口。
顾晏久没有熄火,只是解开安全带,身体后仰,歪斜着看向琚云舒继续说“武晴已经看过,说那颗珠子不是她的。琚老师猜是谁的?”
“吕康?”
其实顾晏久的暗示很明显,从张帅不停地打听案子,张帅又和吕康私交甚好,到那句做生意的大多喜欢带佛珠,吕康不就是个商人吗?
不过,那天人多扬面也乱,吕康手上有没有佛珠串还真的想不起来。
“所以我设了个圈套,将田静伊定性为犯罪嫌疑人从而拘留,我让负责办案的同志都对外说,已经找到关键证据,田静伊就是因为袁明华和死者发生争执从而过失致人死亡,然后撤掉了别墅的警戒和门口的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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