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我被喷嚏打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吐着舌头的大黄心里顿时明白了: “狗东西,平时都是我喂你,你是不是准备恩将仇报谋杀我?”
大黄是看守仓库的田园犬,平时都是我在照顾它的吃喝,跟我感情不错。
仓库的门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进来,扔给了我一串钥匙:“开工,别偷懒睡觉了!”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叫张芬,学历不高、其貌不扬,在国都送快递。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要叫张芬,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那不争气的亲爹惹的祸。
我妈怀上我没多久,我爸就被隔壁村的俏寡妇迷得七荤八素,提出离婚被我妈拒绝后,不惜抛家弃子跟寡妇来了一扬缠缠绵绵的私奔。不过我爸也确实没什么能力,家里都是靠我妈一人操持。
没多久,我爸好吃懒做没才没能的一面暴露无遗。情人拿走了他为数不多的钱,跑了。而他由于没钱买回家的车票一直流浪,中间还由于轻信他人被骗去船上当苦力,兜兜转转逃了出来,直到去了救助站才被遣返回村。
我爸回来的那天,我妈看见我爸,气得羊水破裂,被紧急送往医院在手术,差点一尸两命。给我上户口那天,登记员好心问了一句,你们确定是这个名字吗?我妈白了我爸一眼,对,就这个,不改了。也许是没着没落没吃没喝的日子过得太久,我爸算是老实了,我妈说什么我爸也再不敢有异议。
就这样,我的名字变成了隔壁俏寡妇的名字。我妈是在报复我爸,让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喊着情人的名字,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当然,我很不幸成为了那个牺牲品。
我爸也算倒霉,安分的日子没过几年就由于乙肝引起的并发症过世了。
过了半年,我妈再婚,生了个妹妹,从此就把我扔在了爷爷家里,偶尔给点生活费算是母子一扬的纪念。
因为张芬这个名字,我也闹了不少笑话。小学时,跟我同班的有位女同学,也叫张芬。于是最开始就会经常发生,老师叫张芬,我俩同时起立的情形。
女同学白眼我:“你一个男生,为什么要叫张芬,你能不能改名去?”
“为什么男生不能叫张芬?知道什么叫男女平权吗?”我翻了个白眼回去。
后来老师们为了避免这个糗况,直接把我俩改叫:男芬、女芬。
只是每次一叫“男芬”,底下的同学就开始起哄:“难舍!”
“男芬”,“难舍”;“男芬”,“难舍”。
老师们为了避免这种打趣,干脆不叫我回答问题了,每次都叫女芬。
女芬也不爽,凭什么光叫她。自打那以后,我就被女生圈子孤立了。
孤立我倒也不怕,毕竟我都在男生圈子里面混。直到后来我再也混不下去了。
有段时间老有人给我送吃的,什么小饼干、小面筋、小布丁、大凤爪、大辣片、大奶糖……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可把我美的,毕竟从小到大哪里吃到过这么多好吃的零食。
后来一个放学的傍晚,我被堵在了厕所。
一个高年级的穿着衬衫的男生带着几个跟屁虫围住了我,带头的问:“你小子叫张芬?”
我被这阵仗吓得咽了咽口水:“我…我是张芬。”
“特么的!”衬衫男往地上吐了口痰,转过身去把他的小弟推开,从后面拉了个人到我面前。我看着眼前肩膀怂成一团,浑身发抖的人。
他就是每天塞我零食的二胖。我之前也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每天给我零食,二胖说给张芬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是给错人了。
衬衫男指着二胖破口大骂:“你是猪脑子吗?老子怎么会给一个男的送礼物?”
二胖吓得不敢吱声,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衬衫男越想越气,招呼他的小弟上前,把我和二胖揍了一顿。
“我辛苦存的零用钱,倒是便宜你小子了。以后记住,吃东西的时候多问问自己配不配!”衬衫男说完带着小弟扬长而去。
眼神瞄到他们走远,我跳了起来:“呸,我怎么不配了?我天配地配绝配!”
还好我聪明,知道挨打的时候抱头埋进膝盖,虽然身体处处都疼,但脸上毫无伤痕,至少爷爷不会担心。回头一看二胖,这傻子居然用脸直面拳头,现在脸上又红又肿。
“喂,你别哭了,我不跟你一样挨揍,我都没哭。” 看着不停啜泣的二胖,我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二胖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没两秒钟,眼泪又聚集在了眼睛里。
“喂,你没事吧?”我蹲下来,略感无奈地说,“你也真的傻的可以,送错人就算了,挨打也不知道护着脸,这下看你回家怎么办。”
二胖听完我这一说,更是直接大哭了起来。
“烦死了,哭什么哭,起来!”我说着就准备把二胖从地上拽起来,奈何这胖子属实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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