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子,隐去了眼里的杀意,笑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临风执意娶她,既然拗不过他,自然
是要继续亲事的。我还有事,楼家娘子随意逛逛,不陪了。"
离去的背影依旧端庄,可步子急切了几分。
可见是已经安排好了杀招,得赶紧拆掉。
真是辛苦。
楼望月随意在寺庙走走,京城里的树,几乎都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子,可这里依旧是青葱苍茫之色,
只是夹杂了些许黄色。
景色还不错,就是风有些大。
许久没给家里传信了。
目前也送不出去。
和离已经几日了,沈璇便是再迟钝,也该得了消息了。
必然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许很快会找上她,把她接出宋家也不一定。
或许,父亲那边,已经得了沈璇派人送去的信。
让自个儿写信规劝,那是客气的说法,实则,自个儿就是人质罢了。
沈璇的确派人送信去了楼家,不过刚日夜兼程地走了几座城池,就被秦无双截了。
人被绑成了粽子,在废弃的柴房和楼广生作伴。
楼广生神色麻木。
逼不得已,他还是写了信回家要赎金。
再心不甘,那也不能真的丢了性命。
他知道,对于父亲而言,儿女的生命和健康,远远大于一切。
白发人送黑发人,拿着无数的金银财宝,对于父亲母亲而言,更是痛苦。
或许是被关得久了,没见到阳光,从出发时,眼里亮晶晶、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神黯淡无光。
柴房里多了个人,他蹲坐在干草上,动都没动。
旁边的人醒了,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实在吵得厉害,他才皱眉看过去。
见对方眼神盯着嘴里的勒了嘴的布条,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扯开。
“别吵别嚷,也别试图逃跑。顺当吃两口空气就得了。”
来传信的人并不听,高声喊了起来,“大胆!我是朝廷派来的人,敢抓我,等着大军踏平山寨!”
楼广生扯扯嘴角,真是找死。
这群土匪,可不是真的土匪。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叛军。
叛军能对朝廷的人惧怕?
必然不可能。
“放我离开,我可以当做这事没发生过,不然……"
岐呀一声,破旧的木门打开了。
冷风墓地灌了进来,还扫进来一些雪。
一身红衣,披了件黑色大笔的男人站在门口,张扬的头发纠缠着雪狂舞,却也抖不落白色的雪粒。
逆着身后的光,带着冷意,脸上的皮肤好似透明了些许,更显得唇红,像是饮了血,越发妖冶。
他淡淡地扫了眼楼广生,并未计较他解了布条的事,走到声称是朝廷的人的不远处,脚尖一点,踢
了张椅子起来坐下。
“朝廷的?去哪?"
这里虽不算北地,距离京城也不算远,往这个方向去的,只有北地。
若是去别的地方,早在前一座城池,就该换路了。
怎么,朝廷这是不信他依旧在北地?
“我为何告诉……啊阿!”
这人一句话没说话,腿上已经被砍了一刀,脸色苍白,即便是这边已经落了初雪的天,汗水也浸透
了衣裳。
他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怕朝廷。
见他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过来,不等他开口询问,便颤抖着声音道,“我说,不过得留我一命
秦无双挑眉,点了点头。
他竹筒倒豆子般的道,“我是沈家之人,前往福建楼家送信。”
“楼家?"秦无双扫了眼楼广生,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这里可不顺路。”
楼家的小儿子初出茅庐,走错道也是了。
沈家派来的人,竟也走错道。
莫不是此地旺他?
“是是是。“沈家的人连连点头。“可要掩人耳目,便打算过了这里乘船,所以才经过贵宝地。”
秦无双点点头,“信。”
“这是朝廷的密……"
“嗯?”
这人身体一抖,低头说道,“在鞋底。”
“你去拿。"秦无双警了眼并未被束缚的楼广生。
楼广生扯扯嘴角,还是走了过去,拖了这人的鞋。
日夜兼程,哪怕是骑马,可也是未曾休整,更别提洗脚,熏得楼广生几乎作呕,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从这人脚底抽出了信,递给秦无双。
秦无双挑眉,“读。”
小小年纪,看着是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书呆子,还有几分忍耐性,酸臭得味道直冲云霄,他离得
那么近,还能装得面不改色。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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