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道:“末将不敢。”
说罢看向女儿:“既然王爷如此说,那你这段时日便听从王爷的吩咐。”
宋芳华点头应下,目送父亲离开。
“宋副将,咱们这便走吧?”容烨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宋芳华跟在容烨身后,步子一分也不敢多迈,规矩守的极好。容烨意味不明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停下了脚步。
“宋副将今日怎么忽然拘束了许多?”
宋芳华闻言垂了垂眸,却是勾了勾唇,只道:“王爷说笑了,末将昨日是不知王爷身份,如今既知道了,自然应恪守礼仪规矩。”
“啧。”
容烨似是不信,却又没再说什么,只带着人继续往前走,宋芳华拧了拧眉,却是没敢耽搁,只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待出了门,便有两个小太监利索的走了过来,一个跟在容烨身后,另一个便极自然的蹲到马车下面,等着容烨上马车。
宋芳华看了一眼容烨,见他上了马车,自己方才朝着一侧的红雪走去。
“宋副将做甚?”
“骑马。”
宋芳华不知容烨为何如此发问,只应了一句,便伸手拉了缰绳准备上马。
“宋末将还是同本王一同乘坐马车吧,本王一个人坐这马车,怪寂寞的,宋副将进来咱们一道说说话。”
见她神色中有些不情愿,便又加了一句:“也为本王介绍介绍雁城的风土人情。”
宋芳华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下一刻却是松开了缰绳。
“既然王爷如此说,那末将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
见宋芳华放弃骑马,容烨便点了点头,坐回马车内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宋芳华过来。
“给本王倒杯水。”
宋芳华将将坐定,便听得容烨吩咐了一句,宋芳华看了一眼周围,见马车里并未有其他人,心知那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便只得伸手提了水壶给容烨倒了杯水。
“给本王换个枕头吧,这个枕头有些硬。”
没过多久,容烨便又开了口。
宋芳华闻言挑眉,却是听话的起了身,到容烨身侧取出了靠背的枕头,拿了另外一个放了过去。
这王爷的马车里怎么可能会有硬枕头,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宋芳华心下明白,面上却是不显,给容烨换好枕头之后,安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路途遥远甚是无聊,宋末将你给本王拿本书来吧。”
换了枕头之后没多久,容烨瞧着刚刚坐定的宋芳华,挑了挑眉道。
“马车颠簸,不宜看书,王爷还是寻些旁的事做吧。”
“所以你是在忤逆本王?”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马车颠簸,若是看书会损害王爷您的眼睛。”
“倒也是,那便麻烦宋姑娘你来替本王读书吧。书在你旁边的夹层里。”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宋芳华心下暗道,面上的笑容却是不变,只伸手从一侧的夹层里取了本书出来读。
“这本书本王看过了,换一本。”
“这本书太过无趣,换…”
“纯属胡编乱造,换一本。”
眼瞅着夹层里的书被换了一遍,宋芳华只得伸手把夹层合上,开口道:“王爷,末将一介粗人,做不来这读书的活。”
“宋副将”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容烨再次开了口。
“王爷请讲。”
容烨挑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侧边的女子,见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鬓角处一些碎发因着微风扬起继而落下,倒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宋副将一介女流,日日往军营跑,是不是不太合规矩啊。”
“王爷多虑了,末将自幼便跟着父亲出入军营,军中将士也没把我当做女子看待。”
宋芳华似是听不懂容烨的话外之意,只微微勾唇回答道。
“宋副将快及笄了吧,寻常人家的闺女像你这般也已经定了亲事,你却日日同军营中的男子打交道,宋副将不怕这样对名声不好吗?”
“想不到王爷的想法也如此狭隘,末将记得,大梁律法并不曾说女子不可从军,昔日圣德皇后不也曾带兵随圣祖皇帝征战天下,可末将并未在史书中看到有人对圣德皇后此举有诟病,如今末将只不过是将圣德皇后当做榜样,为大梁尽忠罢了。”
容烨没想到宋芳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王爷,到了。”
因着容烨腿脚不便,宋芳华这次是没敢乱来,只坐在马车上等着小太监扶着容烨下了马车后,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参见王爷。”
因着一早便有人过来通知说王爷回来军营,是以副官早早便带着士兵们在此等候,见王爷下来后,便带人行了礼。
“嗯。”
容烨点了点头,待自己站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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