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国君受伤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官淮尘脸色一沉,有好几次他都迈出了步子,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温泽靠在门框边,耷拉着眼,笑道:“太子殿下不去看看?”
官淮尘别过头,悻悻地收回了脚,苦笑一声:“罢了,还是不去添麻烦了。”
温泽挑了挑眉,眸子里禽着笑,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更多的则是觉得罪皇帝有应得:“我听
闻,贵国国主乃是被一只枫狐所伤,怎么,你虐待人家了?"
官淮尘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温泽,无奈道:“那倒没有,毒鬼于它而言有救命之恩,它这次怕
是着急了。”
“诶,你说啊,畜生尚且都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怎么人就不懂呢?"说着,温泽又向后靠了
靠,嘴角上扬,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并非是不懂,"官淮尘给自己倒了杯茶,岷了一小口,声色冷清,“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论是山鬼门还是百国,都是如此,二殿下常年混迹官场,这个道理应当比我更清楚的才是。”
温泽听闻此言,沉默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太子殿下真是妙语连珠,不过,我倒觉得,有
些事不应当用利弊去衡量,就像我和太子殿下的利用与被利用一般。”
温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官淮尘一眼:“你我都不过是为了心中大志,比起百国之间的互相算计,这的
确也算不了什么。”
官淮尘楞了愣,没有反驳。
“还有啊,"温泽缓了缓,又道,“太子殿下可知,生辰宴上,百国贺朝,禁卫森严,可陛下为何
还会受伤?"
官淮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温泽狡黠一笑,神神秘秘地凑近了官淮尘,低声道:“枫狐不过是一只饵罢了,你家陛下想要的是
我们乖乖地自投罗网啊。"
“他既然想毁了整个山鬼门,我倒不介意给他个惊喜。“温泽说着就踏出了行宫,招招手,“太子
殿下,晚上我等你啊,可别毁约啊。”
官淮尘看着温泽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始终不明白,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所有人都
要为了那所谓的贪欲而争的你死我活呢。
夜幕降临,官淮尘悄然离开了行宫。他来到大街上,左啾耿又瞧瞧,最终在桥头上看见了温泽。
他正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捏着两根糖葫芦,啃的正欢。
“太子殿下,你来了。“温泽的声音偏过头,咧嘴一笑。
“嗯。"官淮尘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了温泽的对面。
温泽将糖葫芦递给官淮尘:“吃一个?"
官淮尘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温泽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啃着糖葫芦,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好不自在。
二人坐了片刻,温泽突然问道:“太子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当皇帝?”
官淮尘被问得一愣,他没想到温泽会突然这么问。
“如果你当皇帝,我第一个挺你啊。“温泽嘴里含着糖葫芦,眼眸却是很亮,好似包裹着万千星
辰,很是明亮。
官淮尘一征,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眼神,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他却老练的让人心疼。
温泽呢,经历了那么多大起大落,性子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只能说,他真的很好。
“二殿下谬赞了。"官淮尘垂下眸子,淡淡一笑。
“诶,我这可没有谬赞。"温泽放下手中的糖葫芦,认真地看向官淮尘,“太子殿下,你可知,这
天下苍生,最苦的是什么?”
官淮尘没有回答。
温泽接着道:“是身不由己。”
“我曾听闻,早些年,太子殿下曾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中十多箭。那时我便觉得,太子殿下
应当是身不由己的。”
温泽说着,又拿起一根糖葫芦,啃了起来。
官淮尘听闻此言,心中一征。他没想到温泽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除了他和当事人之外,再无旁人
知晓。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温泽,想要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不必惊讶,“温泽微微一笑,“我活的太久了,什么事没见过?再者,礼尚往来,贵国国主不断
地往我国派细作,怎么着也得回个礼不是,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没诚意了。”
这些话,分明是笑着说出口的,却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互相调侃的话题,他们大抵也没想到,对立的
两个大国的皇子也会和普通朋友一般坐在河边喝酒聊天。
可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这份友谊又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夜幕下,温泽与官淮尘并肩走在桥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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