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牌,去掉广告牌和大小王。
右手一抹,52张牌在桌面排成一个一字长蛇阵。
再一撩,通通被翻了个面。
这与硬桥硬马,稳扎稳打的南派拳术如出一辙,练那么多取悦观众的花架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
看上去我只是随意弄了几下,事实上每一张牌都在我眼里过了无数遍。
验牌,属于扑克老千的基本功之一。
看上去十分普通,却在平凡中透着不平凡。
有没有重复?
有没有缺失?
牌面有没有整形、切割、磨砂、刻痕、印刷、撕破、涂色以及暗淡处理……
随便哪一样出现,都会影响到最终赌局的最终结果。
我把牌一收,丢了过去。
“还你!”
只见杨炬一把抓住了牌,一张不掉。
这是双方配合的结果,不仅仅要接得好,更要丢得到位,否则扑克牌散落一地,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包,先生,火气,挺,大啊!”
“怎么个玩法?”
“钓鱼!”
我心中暗喜,这十二年以来,我没有其他玩具,除去麻将算命连连看以外,我最喜欢玩钓鱼。
所以,我二话不说,便赶忙答应了下来。
“可以,谁洗?”
“找个,不懂,千术的!”
“他,可以吗?”我伸手指向身后的西瓜。
西瓜上前一步,扭了扭脖子。
这是西瓜的一小步,却是旁人眼中的一大步。
这一步,就连地板都被吓了一大跳。
杨炬上下打量了西瓜一眼,问道:“练,家子啊?手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西瓜嘴角一撇,向众人展示他那双布满老茧,形同鹰爪一般的大手。
这样的手,很有力量,干些粗重活没什么问题,但,有得必有失,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丧失了许多灵活性,一辈子基本上和扑克千术无缘。
哪怕硬练,也只能练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老手一眼就能看穿。
可这毕竟是一次五十万的现金局,更事关白家二小姐白思索终身大事,马虎不得,所以,即使胆大包天如西瓜,也依然有些慌张。
他怯懦懦地挠了挠头,说道:“老板,我不会洗牌!”
我摆手道:“没事,你那天晚上,跟可乐他们玩斗地主怎么洗,现在就怎么洗。”
“好吧!”
此时,杨炬也鼓励道:“没事,就你,来洗!”
西瓜硬着头皮,被赶鸭子上架。
可能由于心里太紧张,仅是最简单的抽洗,他便洗掉了好几次。
没办法,平时不怎么玩牌的人就是这样,虽然看得多,但上场和在旁边看戏完全是两回事。
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平时看西瓜挺悠闲,等事情真到了自己头上之时,便只能拍起脑门,叹息道:“我怎么这么笨哪,为什么连个牌都洗不好?”
正当他好不容易将牌洗好,准备要发牌时,我阻止了他。
这可是玻璃桌,如果有心要看,在发牌时,每一张牌是什么,一览无余。
要是这么发,再倒推回去,相当于一开始便已知晓比赛结果。
我朝着杨炬冷笑道:“这样太没意思,不如先切一张,决定谁先选牌,你单我双,如果切到K,我们就重新切!”
“好!”
西瓜切牌,是一张梅花3,杨炬先选。
他随后说道:“把,梅花三,放回,去,牌,分成,三堆!”
西瓜闻声照办。
这正合我意,如此一来,杨炬便很难看出牌序,利我而不利他。
51张牌,被西瓜均匀地分成三堆,每堆17张。
杨炬故作镇定,思考了一会儿,选择右边那堆牌。
而我,选了左边那堆。
钓鱼者,自己只能出牌,却没有看牌和插牌的权利。
双方一张一张叠龙,直到碰见一样的牌,便可“收竿”放在一旁,这在钓鱼中也被称为“放鱼篓”,如果第一张牌被收走,则需要重新叠。
直到手中暗牌出尽,“鱼篓”中“鱼”(明牌)多者为胜。
而这一次,西瓜这个荷官负责从中间的牌堆里抽一张,先放置第一张牌,如果第一张牌被“收竿”,则他要重新放置一张牌,再由“收竿者”重新“下饵”(放牌)。
他直接翻开第一张牌,红桃K。
轮到杨炬,他打出一张方块2,手法很干净,并没有什么问题。
到我,梅花K。
虽然“收竿”有点儿早,但大鱼小鱼都是肉。
三张牌放在一旁,西瓜又抽出一张方块10当头。
我打出一张黑桃J,重新下饵。
杨炬跟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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