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会儿对方头上渗出的豆大汗珠,终究有些不忍心,开口道,“有金瓜子也是治不了你的疼,乖乖躺着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说完后,便转身出了客栈。
何姣姣有些庆幸,他们来的地方是这种湿热的气候,瓜子金喜湿热,性寒味苦,有镇咳、祛痰、活血、止血等功效。
它可治疗咳嗽、吐血、咽喉肿痛等症状。
并且,瓜子金在治疗带状疱疹方面,也具有独特的功能,属于一种见效快,无副作用的良药。
因着带状疱疹没有特殊的治疗方法,可以说,瓜子金是唯一可以治疗带状疱疹的良药。
何姣姣将药采回来后,看到谢鹤已经在她床上睡着了。
她没再管对方,向客栈老板要了一些白酒和一盆子水,将新摘下的鲜瓜子金洗净,将它的水分沥干,切成碎末,放进瓷碗之中,倒入白酒,没过瓜子金碎末,将其浸泡个半个时辰后,便可使用。
趁着谢鹤睡着了,何姣姣轻手轻脚地帮他先把患处洗净,然后用自制的棉签,蘸上瓜子金药酒给他搽病变部位。
药酒冰凉的触感,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谢鹤,打了个激灵。
他转头看向何姣姣,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你在干什么?”
“帮你治病。”何姣姣头也不抬,手又快又稳,沾了药酒的棉球飞快掠过患处,涂抹得十分均匀,“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疼得厉害吗?”
何姣姣若是不问,谢鹤还没有感觉到,她这么一问,他只觉得左侧腰一点都不疼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不由得惊叹道:“这是巫术吗?怎么刚擦上药,就一点都不疼了呢?”
“别掉以轻心,每天要擦五次呢。”给他涂完后,何姣姣将棉签扔进随身的自制垃圾袋,开口道,“你若是足够幸运的话,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好,再不济,三个周也好了,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房间门口,把我的门堵上,强迫我听你们谢家的家事,我们没有那么熟,谢谢。”
这句“我们没有那么熟”,是谢鹤前天送给何姣姣的话。
那时,何姣姣见他脸上带着疲态,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发热,好心想帮他试试体温,却被他甩了冷冰冰的一句,“何小姐,请你自重,我们没那么熟”给噎了个半死。
何姣姣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谢鹤回想起自己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跌进何姣姣房间的狼狈模样,顿时有些脸上挂不住,起身就要穿上衣服离开,却被何姣姣按住了肩膀。
“在这歇一会儿吧,我床头挂了助眠的药材,看你这眼下的淤青,为了赈济灾民的事,你应该是许久都没睡得好了吧?”
谢鹤性格如此乖张,何姣姣却还愿意无偿救治他,便是因为他算是个心系百姓的人。
刚到这启扬城时,谢鹤就与当地太守联系,立刻投身到赈济灾民的工作中。
不管他自己多么疲惫,仍然坚持要为灾民们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
何姣姣看着谢鹤憔悴的面容和深深的黑眼圈,心中不禁有些敬佩,也给他提过几个切实可行的意见。
她知道,谢鹤是一个真正关心百姓疾苦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愿意不计回报地帮助他。
只是他这个人太不好相处,认定她是个出来玩闹的大小姐,只会拖他后腿,就一门心思地给她冷脸看,半点也听不进她的建议。
大约是积劳成疾,再加上为着灾民的事有了火气,谢鹤才会患上这带状疱疹。
两人既然还要一同向南行进,自然应该好好相处,如今这便是一个好机会,正好与谢鹤修复关系,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绣花枕头。
“可是,这是你的闺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这里睡觉?”
虽然刚刚睡过一回,但那次不过是自己太累了,如今已经缓过劲儿了,再躺在人家姑娘床上睡觉,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得了病却不遵从医嘱,一味自大,病是不会好起来的。”
“你若真的能看病,我半句话都不会说。但你能将缠腰火丹认作疫病,我就必须为你的安全着想,以防你的无知,害了你自己。”
何姣姣才不管他说什么,只一门心思地要他在自己这儿多睡一会儿。
两个人若是想要好好相处,那必然是要彼此多接触。
像谢鹤之前那样,单方面拒绝接触,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永远都会有裂缝。
她还要和谢鹤带上一段时间,两人被捆绑到一起,若是还要她看谢鹤的冷脸过活,不如彻底赶走谢鹤算了,她自己还落得个清净。
不过理想终究是理想,谢鹤她是不可能赶走的,不仅不可能赶走,还要将这尊大佛供起来
就说路上遇到的几波土匪和强盗,都是谢鹤抓去送官的,她只不过搞了几次偷袭,大部分时候还是作壁上观看热闹的。
想到这,何姣姣对谢鹤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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