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余福兄弟在厨房里一天没出来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你先在城外建立病寮,所有咳喘的一律送出来医治,再派人去找大蒜、板蓝根、金银花、黄莲、蒲公英越多越好。”
“好,我这就去办!”
何驰当然要呆在厨房里,因为他正在研究这是病毒性流感还是细菌性流感,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是病毒性流感那几乎是无药可救的,只有靠人类自身的抵抗力去扛。要是细菌性流感就还有一些药物可以用,其中正在提炼的大蒜油虽然味道冲了点,却是难得的天然抗生素。
何驰准备了一酒杯的米汤,放凉之后再将患者的痰液滴到上面观察其反应,另一边一个充满大蒜味道的蒸馏器正在一滴滴的产出大蒜油,整个厨房内闷热无比,但是何驰坐在其中眼睛紧盯着米汤岿然不动。
这个办法尽管不那么严谨,但是也已经是现阶段下最快捷的手段了。十二个时辰过去,何驰除了更换蒸馏材料和增添柴火短暂离开视线,其他时间就全神贯注盯着那杯米汤,直到他发现米汤上有了细小的变化,痰液与米汤的接触位置有一点点细小的黄斑。
“有了!”
何驰一跃而起,将米汤撒入燃着火的灶肚子里,撤了蒸馏器下面的炭盆,再将收集好的大半瓮大蒜油端了出来。
“余福兄弟你可出来了!”
“王爷!快招人手来,顺便把另一个蒸馏器也架起来,找人来十二个时辰连轴转,搜集到的大蒜全部运过来。”
“这大蒜该怎么用?”
何驰双手紧紧抱着那半瓮大蒜油说。
“就靠这个!”
隔了两天再来番禺,整个城就像人间地狱一般,何驰吩咐工匠在城外建的病寮已经住满了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往外涌。有的人就地躺着,屎尿脓痰都在水沟里,将病寮周围搞得恶臭无比。
“县太爷死了吗?这水渠也没人疏通!”
何驰实在气不过,应对疾病也没个应对的措施,一路衙役也见不到几个。
“你骂谁呢!”
一个衙役冲了上来,何驰将手中的瓮交给身后的岭南王侍卫,一手擒住了衙役,将他的脑袋直接按在黑臭的渠水前。
“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把渠道疏通!要看到一丝黑水,我让你们舔干净!”
“小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江夏何驰,你家有没有免死金牌啊!”
衙役脸色顿时白了,连退几步不敢动弹。岭南王侍卫递出腰牌,补充说明道。
“这是我家王爷的请来的大夫,他说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全听何大夫吩咐!”
“回去把那些衙役全部叫出来,谁敢躲在家里睡觉,不用等圣旨来,我下地狱带他们先走一程!”
“是!”
“派人去罪囚营,把那新抓的七百个马匪放出来,就说何驰爷爷找他们帮忙,敢跑我追上他们把他们的腿劈了下酒吃!”
“是是是!”
衙役都懵了,这何驰究竟是大夫还是恶鬼,不过看他背后有岭南王撑腰,自然不是个能得罪的角色。不到一个时辰,百名衙役就用各种工具疏通的渠水,县太爷都在病寮前听着何驰的安排,整个番禺好像换了个官员管事。
“这人是重症!送去挂红绸的病寮,这三个是轻症,每个嘴里塞一把黄莲让他们嚼着吃下去。金银花、板蓝根、蒲公英,三味药不用煎,每样一两系一个小包,每十个人一包配一个茶壶,烧开了当茶给他们喝下去。从现在开始人喝的水必须烧开,谁痊愈了全身衣服过了开水,人洗过澡才允许他离开!废水直接给我直接泼去下水处,取水都要上水源处的水。”
何驰一个转身看到有人正在拿病人睡过的干草铺地,连忙阻止道!
“睡过病人的干草不要再用了,直接拉出去烧掉!或者当柴填在炉子里!”
“何大人,这柴不够啊。”
“就近找树林,找竹林去。”
“城外倒是有一片竹林,是供皇家用的紫竹种,要是砍了下官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砍的,我何驰亲自砍的。你现在就写封上奏,就说何驰亲自下手砍了紫竹林,责任我来担,三刻之后要没有架起锅烧起水,你就没脑袋了。”
何驰拍了拍县太爷的额头,县太爷配合的点头,久闻这何驰胆子是包天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虽然这紫竹林是供皇家用的,但是长久没有营建任务,这片林子也就放着任它长,久而久之长满了一片山,按说砍几根急用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何驰这架势不是砍几根的样子,这几十口大锅一架起来,竹林能不能留住都说不清楚。
“岭南急报!”
“进殿来报!”
皇帝回了宫,一口吃了接近两年的赋税进账正在盘算着如何营建呢,钱多是好事,但钱一多处处就开始开口要钱。工部、户部、礼部、兵部、吏部都开了条子上来要钱,唯一安稳的也就是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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