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义不好当街对同乡发作只能跟着去了,进酒楼上了二楼大间人齐了门一关,他还没说话呢,那陶家的就凑了过来,小声对钱伯义说。
“钱兄我都听说了,这何驰……”
钱伯义一听何驰连忙断了陶家的话。
“你们呀完蛋了!全完蛋了!我说老陶啊,你在京城看门怎么也看不出个东南西北来。还有你夏安财,你怎么当的京官,我在濮阳见识都比你广阔。知道我被赐了辽参了是不是,我也知道诸位来找我干什么。”
钱伯义环顾四周,走到门口将门帘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走向陶录指着他说道。
“昨天你可写信回去了?”
“还没有写呢,只等大人……”
陶录的话换来钱伯义一阵苦笑,还“只等”,这得是多没心没肺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钱兄见多识广,我们也不急着这一天。”
“夏安财你闭嘴!你知道陛下赐我辽参干什么,就是让我提了精神立刻去豫章保何驰,七天那是死期,我七天到不了豫章我就要死!”
一句话惊动七个同乡怔在原地,钱伯义没管其他人,继续踱步道。
“你们几家好厉害啊,这半个月没少作贱何劳禄吧,别人没个声响你们就当软柿子捏。我当天从豫章赶回来第一桩富贵就是给的你们陶家,结果呢关门歇业、闭门谢客,提亲的聘礼直接给拒了。那少容夫人即将痛失爱子,那是最心凉的时候,要是陶盈盈能去铁定就是个义女,你们白赚的聘礼钱而且将来靠着那船帮的关系能赚一座金山回来。现在你们看如何呀,不知哪来的小丫头拍开了郡守府的大门,成了少容夫人的干女儿。”
“钱大人,我就是想说现在还来得及吧,那聘礼可一直都在郡守府客厅放着呢。”
“哎呦我的老陶,你就别丢人现眼了。天子都说了你们陶家拒了明财,还听不懂这话的份量吗?我照直了说就是,天子说你们给脸不要脸!”
夏安财吹了胡子,满是不忿的与钱伯义理论道。
“钱伯义,你别在这里马后炮,那何驰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谁能未卜先知。要是按你的说法去做,我们是绑上了关系,可圣上不饶岂不是要受牵连。”
“你说的对,听起来的确是马后炮。可以不绑关系,但你们也别去作践人家啊,你们夏家不是要撕了吴苗的臭嘴吗,怎么就能由着她去闹。你们不撕破脸现在至于来找我?”
钱伯义一句话堵得众人没了声音,他也不解释冷哼一声摔门而去。时间紧迫现在天子最担心的就是豫章和江夏,一旦出事必定讨不到好,江夏五族做下的孽障也只有让他们自己去偿。
豫章别院内,思宁守着何驰,天气极冷两个人睡觉用不了一张床。
“该起了。”
两个人裹着一条大被子,思宁腮帮贴着何驰的脸催他起床。
“我知道你是皇帝的人,我也不去问,什么时候杀我你只管动手。”
“听我一言,皇帝不坏。你没必要这么防着他,只是他心里苦水太多,世上能懂他的人太少。”
何驰将思宁越抱越紧,思宁明明有一身本事,现在却柔弱无骨一般,眼看着何驰又要使坏,她机灵的一把拿捏住。
“夫君该起了。”
“不要!”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动起手来,被子里三两下打出四拳两脚,思宁一脚踹在何驰左腿伤处,何驰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就你骨头痒!”
思宁拿着肚兜坐了起来,屋里有火盆还算暖和,她趁着身子还热赶快穿衣。
“再叫一声夫君听听。”
“你就是骨头痒!曹乡君惯着你,我可不惯!”
“再来打过!”
何驰一下扬起被子,思宁一掌打过来,搁着被子打中何驰的命门,被子后面何驰以头砸床直呼“疼死”。
“耍兵器你厉害,但是空手你就算了。”
“我不信!”
思宁真不惯着何驰,一把隔着被子抓住何驰的手,一拧将他的胳膊扭翻一百八十度,光着脚丫一脚踩在他的琵琶骨上,这思宁当真厉害,何驰大半身体还在被子里呢,哪里是哪里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奇了怪了,我晚上怎么就会输给了你。”
“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放水啦!”
何驰一个金蝉脱壳,反手锁住了思宁的左臂,思宁急了右手一掌直接打向何驰的心窝,何驰往后一退思宁的掌出力太猛,一旦没打中就露了空挡,“啪”的一声侧身坠在床上。
“打那么多下都没打死人,这一下你就输回来了。晚上再打过吧!”
“我现在就要讨回来!”
思宁好大的气性,明明洗衣做饭都做得,拳脚却输不得。
“思宁姐姐你肚兜都掉了!别打了!”
“闭眼干什么,你没见过吗。”
何驰终究要输思宁一筹,毕竟体力还没恢复,最后一套连环腿将何驰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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