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引路的小厮,很会做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一路上介绍着到了何处,院子各处,设计因何而来。
这般得体大方的小厮,让秦柔嘉自叹不如。
很快,三人到了厅堂。
沈冬雪没想到,她居然能见到县令大人,当即跪地磕头道:“大人,我娘实在是为了自保,才误杀了那陈金旺,还请大人明查,若我今日所言有假,天打雷劈!”
姑娘的头,连磕了好几下,砰砰作响,瞬间青红一片。
李佑堂吓了一跳,忙把人扶了起来,这丫头,怎么一见面就哐哐磕头。
也不嫌青砖石硬得慌。
“你这官威越来越大了。”姜弘淡淡说了一句,便拉着秦柔嘉坐下了。
还顺手给她斟了一杯茶。
自进了正堂,便暗中观察的秦柔嘉,发现两人十分熟稔,见了面,竟然招呼也不打,依旧怡然自得。
“我不板着脸,那堂下还不乱哄哄的。”李佑堂将地上之人扶起,脸色洋洋自得,噙着笑意,没有半点在公堂上的方正威仪,那贱兮兮的表情,跟个土匪头子似的。
沈冬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跟县令大人平起平坐了,还在一处喝起了茶。
因见三人在剖析案子,她也插不上嘴,便乖巧坐在一旁静听。
“你们想要村民,做证维护李秀娟?这肯定不行,没人会愿意出头的,因为此事跟他们无关。若是以利益威逼,或许还行。”李佑堂匪气十足地说罢,随意捻了一块糕点塞在嘴里,动作有些粗鲁。
不过,人长得英气,做什么都好看。
在他说完话后,小厮挤眉弄眼地看着自家主子,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样。
秦柔嘉见了,觉得有趣,心道这小厮,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主子要说什么话,他还想管着?
“事在人为,你怎知,非要使用旁门左道的手段才行?”姜弘俊颜含着轻视,看不得他这痞劲。
一天天的,就是想搞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李佑堂读懂了他的眼神,心里哼唧着,十分不服气,丹凤眼微微斜睨他一眼,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行你上。
二人眼神交战,最后姜弘转脸,看向柔嘉:“你觉得此事,如何是好?”
秦柔嘉看了姜弘一眼,又看看李县令,她心想,此时,要是能听到他们俩的心声就好了,才好决定怎么处理。
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为政多年的官员,想来也碰过类似的案件可以参考,一个足智多谋,聪慧敏捷。
秦柔嘉也不是很有信心,她虽然已经暗中找了相熟之人,到时候可以联名求情,可她也怕有个万一,若是此举,行不通呢?
她的想法也不过在瞬息间,便听到有男子的心声传来:哎,沈寡妇这事,包庇不得,死刑又过重,律法并没有涉及处理相似案件的条例,到底怎么处理,才能保全我这公正廉洁的名声?
秦柔嘉眨巴眨巴眼睛,发现是李县令心思活络,他那心声便跑出来了,被她听了个正着。
“联名书。”秦柔嘉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这句话,见众人看她,她更有了自信:“联名请愿书,请求宽大处理犯人。”
“可有出处?”姜弘含笑看她。
有个鬼出处!
秦柔嘉心想,我总不能说这法子,是来自千年以后吧?
她神情淡淡地说没有出处,是她想到的一个方法,接着她又罗列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此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直白点,就是打感情牌。
这些年,受陈金旺欺负的人家,和有仁心的村民,想来都比较容易说服。
只要秀水村超过一半的人,肯为沈寡妇求情,就是上面州府查起来,也有个由头来解释。
秦柔嘉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李佑堂听得拍手叫好,连连赞道:“妙哉妙哉,秦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这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姜弘这厮,走了什么运道,有个如此慧心巧思的佳人。李佑堂愤愤不平,觉得姜弘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野猪吃细糠,简直是浪费了。
读心术一直在线的秦柔嘉,听到他的心声,差点要笑岔气,嘴角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夸你,这么高兴?”姜弘见她突然闷笑不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他印象中,秦柔嘉并不是一点夸赞,便得意忘形,找不着南北的人。
而秦柔嘉,总不能说,是觉得李县令太逗比了,她才笑的。
她眉眼带笑,默认了姜弘的说法:“谁能不喜欢赞美之词呢?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哈哈哈。”
话一说完,她便没形象地笑了起来。
李佑堂见她如此不拘一格,跟自己兴味相投,不像姜弘这文绉绉的闷骚模样,对秦柔嘉也生出了几分喜欢。
作势就要留她下来,饮酒吃饭,忙被秦柔嘉拒绝了:“现在可不成,下午我们便回秀水村,先把请愿书的事情办妥,再说聚一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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