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娇花夫君又苟延残喘了一天 章节目录 第47章 其实我也挺生气的(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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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园。

    程苡苒起身站在幼时的院中仰望着铺满城墙的白雪，眼底冷意释然分散。

    一夜的思考，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尤其是程家人，他们的嘴脸她比谁都清楚。

    她以为母亲退让会换来和平，可为什么她想要的是母亲的退让而不是父亲的主动？她爱一个不爱她的人，明明知晓是没有后果的，世人都说她聪慧，可现在自己太像个笑话了。

    “嬷嬷，这些年我对你如何？”她面颊上染了风霜，突然发问，身旁的老妇人眼底闪烁，双手微颤。

    “小殿下对老奴极好。”

    “哈哈，那怎么吃着本宫的血肉都不觉得心疼？”程苡苒侧眸冷笑看着眼前的妇人，见她向自己跪下，心底原本的期颐已全无。

    原来真的是她。

    她的姆娘，她的好姆娘啊！

    “小殿下。”妇人跪在地上颤着身子，喊了一句后再也没有下文，她自问是对不起殿下的，可是没办法，她也有家人。

    “二十年，二十年的情谊原来都是假的，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存在？这样的话，谁都能活下来，你说对不对？”程苡苒笑得苦涩，看向她时，眼底的水光倒映出妇人匍匐在地颤抖着。

    她不曾说话，可双手捂住面颊，颤着身子无声哭泣着。

    程苡苒一滴泪从面颊上滑落下来，真心原来只有这么多，见远处宛香捧着木匣子过来由远及近，朝着她跪拜，“王妃，长公主这些年的信件都在这里，奴婢还在程嬷嬷的匣子内找到另一封信。”

    宛香呈上去，她接过却没有打开。

    “嬷嬷，本宫念及你伴本宫从幼至今，你还有什么话交代的。”她不喜欢杀人，尤其双手上沾满血液时，她惧怕每一个夜晚会有鬼魂向她索命，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他们能够心安理得欺辱她，她却夜不能寐？

    她待他们极好，可所有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全然不是为了她。

    “殿下饶命，都是程老夫人交代的。若是不按照她的话做，老奴的小孙子就保不住了啊，老奴这一生就那一个儿子，他被老夫人抓走了，砍掉了他的手，老奴都没背叛你，可是她也要砍老奴的孙子啊，他还那么小，一定会死的，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程嬷嬷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求饶，她也是没有办法了，他们家总得留个后啊。

    程老夫人？

    程苡苒气笑了，那个不认她为程家后人的程老夫人？她自幼便不喜欢自己，记忆里的那个老夫人推搡着她跌落池内，如若不是过路人救了自己，她就死了。

    她那时以为是无意之举，以为是不喜母亲的缘故，以为是她是女子的缘故，可万万没有猜测过，程老夫人是对自己下了杀心的，也许知道，可能是自己不承认罢了。

    “为什么？”

    不乐意见自己，还在她身边人安插她的眼线，一连这么多年，程家人想做什么？

    程苡苒想不明白，祖父一生清廉正直，如若他活着知晓他护着的程家人是这般模样，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老奴不知。”程嬷嬷不敢说。

    “宛香，你来。”程苡苒冷笑背过身去，抬手对着晨曦的光线，有些人只有疼痛才会长记性。

    身后传来惨然的叫声，她攥紧指尖，轻轻闭上了双眼，程家给她的痛终有一天她要全部还回去，程嬷嬷惨叫声不断，最终招供。

    “老夫人要长公主与程家一辈子联系在一起，这样程家出事也会有长公主兜底。”

    “当年老夫人就不愿意驸马爷娶长公主，觉得公主身份高贵，拿捏不住，但驸马又喜欢，她便百般磋磨太傅替驸马求娶了长公主。太傅是帝师也是长公主的老师，程老夫人自恃清高，但又惧怕太傅，便不敢。”

    “听闻当年长公主差一点就是帝王，驸马爷已算高攀，程老夫人爱子，听不得那些闲言碎语便撺掇驸马爷振夫纲，让长公主知晓男人才是长公主最后的依靠。”

    程嬷嬷痛得已不知身处何地，想起过往更是将府内暗事全盘托出，听得程苡苒红得双眼，断了红寇指甲。

    “殿下是驸马爷酒后强迫长公主怀的，太傅曾差点打死驸马爷，老夫人哭闹将所有罪责怪在长公主和太傅，那时太傅的母亲又偏向程老太傅，不得已留下了殿下您。长公主曾一度寻死，程老夫人故意给驸马爷寻了好几个妾，太傅一怒之下，打了程老夫人，两人又争执，但老夫人把所有的罪推在长公主身上。后来长公主去了宋府，回来便留下了您，程老夫人便说您是宋大人的孩子，还肆意侮辱长公主的清誉，长公主为了让太傅放心，便求圣旨进公主府一直没出来，直到生下了您。那时宫中旧事不断，帝位不稳，长公主无暇照顾您，便打算让您回程家，太傅却突然死亡，程老夫人掌了家，认为你不是程家人，长公主便只能让太后看管。”

    “您长大后回程家也清楚，程老夫人不喜您，原想着让驸马爷和公主和离，但是后来程家出了事情，没有主心骨，直到长公主因太傅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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