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掀开了。
进来的人是继嗣。
他一放学就回来,一回来就把挽着的塑料袋放入冰箱。
廖心莹正在浴室里沐浴。
天色阴沉沉的,似要下雨,继嗣收拾好窗台上的衣物,放在盛衣篮里。
但他发觉有些衣物未干,只好将盛衣篮放在地上,再想法子处置。
继嗣发现地上有件外套。
一个常做家务的人,自然不容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过去拿起,嗅到廖心莹的外套上有酒臭味。
继嗣嘀咕道:“又是为了哥哥吗莹姐姐愈来愈喜欢喝酒了,要找个机会劝劝她”
衣柜被打开了。
他挂好大衣。
一转身,留意到床上有个掀开的纸盒,旁边有一封很绉很绉的信笺。
继嗣一眼就看到那封信上有哥哥祉龙的字迹,心想:“原来是哥哥写给她的情书。”
他觉得看别人的信是件不礼貌的事,正想离开房间,但目光一掠,那张信纸开头的第一句竟有他母亲的名字。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拿起信纸,继续唸下去──
“给心莹:你的继母叫陈玲,是吗?你可能觉得无法相信,但她千真万确是我和继嗣的母亲”
原来廖心莹一直瞒着继嗣这件事。
但如今他正逐渐朝这个真相接近了
□
情,由谁来定错对?
有多少爱情可以重来?
两个人閤上眼睛,廖心莹骨酥肉软,原来紧闭的牙齿变得像威化饼般松脆,任由尹殿麟搂搂抱抱,模模糊糊地溼吻。
寒星数点,窗帷下的六只玻璃杯透出不同颜色的月光,六彩艷光在窗下徘徊,格外好情调。
远有燃起的香薰之味,近有她的软玉温香,煞是销魂。
此时若不给她花烛之乐,有负了天丽佳人!
尹殿麟悄悄张开眼睛,她的眉毛抖擞,娟秀的身段如嫦娥落入凡人的怀抱。
他的企图愈来愈明显,他脑里已盘算好接下来的不轨动作,就像格斗游戏中的角色接受了连续输入的指令要爆发一样,他一边继续热唇深印,一边以胸肌之力撑开自己衬衫上的钮儿,一手按住她那如牵牛花般畏缩的小腰,一手拿起音响遥控器按随机播放键。
一首悲腔调子的乐曲溢出唱机。
情景更令人陶醉。
“期待重拾当天的一切”
“拥有又再失去,欢笑然后离别”
歌声入耳,无数的记忆浮上廖心莹的脑海,当年祉龙遇险,她坐在谢杰锋的车里,听的也是这一首歌。
廖心莹顿时惊醒,使尽整副骨架之力推开尹殿麟。
尹殿麟瞪大了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就像在问:“好端端的,干嘛推开我?”
廖心莹正眼不敢望他,双手交叠胸前,断然道:“不好意思打搅你,我要告辞了。”
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差点铸成大错,吓出一身热汗,喘着粗气。
戒指重新套上她的无名指。
廖心莹拿起手提包,也不管别人眼中的自己是否狼狈万状,头也不回地寻找出口,碰倒了满柜的音乐唱片又撞翻了废纸篓。
他让她走,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喉头竟冒不出一句挽留的话,他忽然质疑自己是不是当花花公子的材料。
心意已决的女人,任何人亦无法留住。
门咯的一声关上,截断的月光在地上融成一滩水,然后瞬间蒸发。
廖心莹从他的别墅跑出去,正要闯过红灯,在她半醉半醒之际,两盏车头灯迎面而来,司机煞车已来不及,唯一的本能反应只是扭转方向盘,车像猛兽一样吹响它的号角,怒吼!
光线在她閤上眼睛的一剎那熄灭,再睁开眼时,视觉的世界如缓慢的投影片般掀动,眼见小型载货车与自己的鼻头轻擦而过,感觉和死亡只有一公分之隔,死神正站在她的背后虎视眈眈。
而那小型载货车往左边驶开,差不到两寸就撞到道路的栏杆。
侥幸逃过一劫,廖心莹只觉身子奇冷,四肢无力地坐倒地上,尽管遭那个粗野的男司机破口大骂,她只是疯了般地傻笑。
──只要能好好地活下去,就可以见到祉龙。
尹殿麟站在半张的窗口,看到方才的一幕,心口像被撞散了一样,为廖心莹捏了一把冷汗。
他迅速披衣穿鞋,开门外出,本想好好看住那个傻女人,却处处寻她不着,再沿海堤畔找一会,还是尾追不逮,只好放弃,打道回府。
她的魅力就在于她对游祉龙的一往情深。
这种少女很可爱,也将会很可怜。
尹殿麟心想。
怎会这么不巧?心计失败,前功尽弃。他自言自语:“我在哪个地方做错了?”
尹殿麟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令廖心莹沉睡的记忆甦醒的就是他那个播歌的动作。
他家有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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