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花,医生叫你!”
陆以北话音落下,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很快门后就露出了一张眉目有些英气,浅笑勾动梨涡的漂亮脸蛋。
“来了,来了,叫我么?”
女孩纤细地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尖,清澈的双眼被窗外洒下的晨光照得熠熠生辉。
乌黑浓密的长发随身子倾泻的弧度垂下,衬着诊疗室白色的木门,仿佛一幅出自大师手笔的水墨画。
南岭荛花,陆以北的女友,也是他的同学兼青梅竹马,一位看上去像仙女,实则是侠女的美丽姑娘。
“嗯,医生似乎想单独跟你谈谈我的病。”陆以北不以为意道,“估计是病得比较严重,担心当面说,我的情绪会太过激动,引起病情恶化吧?”
电视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呸呸!乌鸦嘴,精神病死不了人的!”南岭荛花冲陆以北翻了翻白眼,从门缝里让了进来。
这时陆以北才注意到她今天的梳妆打扮,脸上一点淡妆,身上披着一件小夹克,内里衬着白色的薄毛衣,深蓝色齐膝牛仔裙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脚搭着一双洗得特别干净的白色板鞋。
那朱唇轻启的含笑模样,没有过多的雕琢粉饰,却美得惊心动魄。
硬了。
医生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不会吧?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他的女友?医生想。
虽然陆以北在样貌白净清秀,已经比平均水准高了一两个LEVEL。
但是让南岭荛花站在他的身边,说是他的女友,总让人觉得南岭荛花是受到了他的金钱诱惑或是暴力胁迫。
不同于医生看见南陵荛花时,仿佛被惊艳了时光的诧异眼神。
陆以北在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一股陌生感毫无征兆地从心底升起,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察觉到了陆以北细小的动作,南岭荛花冲着他歪了歪脑袋,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陆以北心虚似的避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医生,面无表情道,“医生,你不是有话想跟她说吗?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就在他说话间,医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视线与他交汇一处,背后顿时升起了一股凉意。
在那张脸上,他没有看到任何的表情和情绪,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让他想起他第一次在医学院的解剖台上,面对大体老师时的情形。
他……真的是活人?医生想。
“医生?”陆以北又轻唤了一声。
医生才收回心神,连连点头道,“呃,对,我想跟你的家属单独聊聊,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回避一下。”
“哦,那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陆以北说着,耸了耸肩,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离开了诊疗室,顺手带上了门。
陆以北身影消失在了诊疗室中,医生却皱起了眉头。
好好聊?
这算是一种威胁吗?
威胁我,不要在他女友面前乱说话?
————
陆以北的父亲和南岭荛花的父亲,同是她的爷爷——德高望重考古系教授南岭奇峰的学生兼同事。
大约十年前,陆以北的父亲和南岭荛花的父亲,在一次开掘高古墓葬群的工作中遭遇了意外,不幸离世,南岭奇峰便将她接到了身边抚养。
陆以北至今任记得,那天下午放学回家时,在教职工大院儿前的老榕树下,树影斑驳,南岭荛花怯生生地从她爷爷身后探出脑袋时,露出的那一抹羞涩的笑容。
傍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的笑容都变成了淡淡的玫瑰色。
同住在一个大院儿里,楼上楼下,两个小家伙接触的机会便多了起来。
只是一起吃饭、睡觉、上学、放学、去少年宫,南岭荛花练芭蕾舞,陆以北练自由搏击……
是的,自由搏击。
到现在,陆以北都很感谢王美丽女士,做出的这个明智的决定。
她在将他培养成一个有学识有涵养的“好孩子”的同时,并没有沾染柔弱的书生气,还有了一副还算强壮的身体。
按王女士的说法就是,“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暴力,但不是为了争抢好胜,而是为了别人坐下来跟你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于是,在小学时,南岭荛花被邻校的初中生欺负,说她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陆以北挺身而出,打算跟那些比他高半个头的初中生讲道理时,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右手脱臼,而没有被他们给打死。
感谢王美丽……
不过,挨打是值得的,那一张南岭荛花亲手为他贴上的那张,吻过的哆啦A梦创口贴,被他做成了书签,到现在都还留着……
之后的故事乏善可陈。
无非是,从小学,到中学,再到步入大学校园,日常的点点滴滴累积起来,水到渠成的滋养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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