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扑扇着翅膀飞来,陆以北的双眼他的双眼像是燃烧起来了一般,传来巨大的痛苦,像是在对他警示着什么。
青色的、数不清的、近乎无形的细线纷呈迭现,包围在喜鹊的身边,像是无数的藤条,挥舞着,交织成巨树的虚影。
那只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巨树遮天蔽日,开满娇艳的桃花,仿佛矗立在遥远的时空当中,树下跪拜祈祷的人类、野兽、怪谈渺小如蚁。
他看见了,看见了喜鹊的真实身影。
然而,他仅仅只窥见了冰山一角,耳边便响起了密密麻麻如同海潮般汹涌的喃呢,头脑一阵发晕。
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侵袭着他的神经,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瞬间意识到,眼前这只喜鹊,绝不是它表面看上去那么羸弱不堪。
它是一个等级很高,力量很强大的怪谈!
面对如此可怕的怪谈,错觉似的,陆以北竟感觉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热血激昂的战意,仿佛体内的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祂一争高下一般。
下一刻,喜鹊便冲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呃——!”
剧烈的冲撞,就像是一名重量级的拳击手狠狠地挥出了一拳,陆以北的肋骨传来一阵轻响,险些折断。
难忍的疼痛,让他的心脏高频跳动起来,一股阴冷的气息,直窜上了他的脑袋。
那沉睡在心脏之中杀意与残忍苏醒了,令人战栗的冰冷,让他从痛苦和恐惧中脱离了出来。
于是痛苦成为了**,陆以北冷静了下来。
不能坐以待毙了,现在不是退缩软弱的时候!
虽然它说它并不会伤害我,但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怪谈呢?
或许它本意是不想伤害我,但是它在发泄情绪的过程中,攻击很有可能超过我能够承受的上限。
过失杀人也是杀人,对于受害者而言,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对于一个胆小怕死的人而言,把生死大权交给一个怪谈,让陆以北非常没有安全感,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靠谱。
于是,他握紧了藏在身后的菜刀,示敌以弱,让喜鹊靠近他的身边,等待着机会,雷霆一击。
……
陆以北准备偷袭的小动作都被喜鹊看在了眼里,但她并不放在心上。
一个灵能波动微弱的普通人,加上一把仅仅是做工还算不错的菜刀,能做什么呢?
什么也做不了!
他甚至看不见自己的真形,无论如何挥刀,劈中的也不过都是虚妄。
她本来也没有打算伤害陆以北,仅仅是因为他出言不逊,想要给他一点儿教训。
让他知道,过气的神灵,也是神灵,至少要保证最起码的敬畏!
……
陆以北准备好,用来袭击的菜刀不止一把,他一开始就没有觉得面对喜鹊这么强大的怪谈,能够一击得逞。
所以……
在闪躲着喜鹊连续不断的俯冲时,他不动神色的靠近了床头的背包,趁着身体被喜鹊撞击,带着背包飞出去的瞬间,他的手探进了背包,落地后一个狼狈的翻滚,顺势将背包夹层中的雕花刀藏进了衣袖里。
喜鹊左突右突,翅膀在房间里掀起阵阵劲风,恐惧与疼痛像是一座无形的牢笼将陆以北步步紧逼,渐渐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将他逼到了墙角。
喜鹊再一次冲过来了,陆以北模糊地视线终于锁定了那缥缈的巨树虚影。
一秒。
他已经在多次撞击之中总结出了规律,在喜鹊冲到他的攻击范围,到它撞击在自己身上之间,有一秒左右的时间进行反击。
一念及此,陆以北不退反进,迎着喜鹊,手中一抹寒光横扫而出。
在奋力挥舞出菜刀的那一刻,仿佛囚笼一般的压迫感消失了,挣脱“枷锁”的陆以北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疯狂。
起初他只是想击退喜鹊的,但是在这一瞬间,他的确是想要杀掉那只该死的鸟。
“噌——!”
电光火石之间,金石碰撞之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耀眼的火星四溅。
刀柄传来的震动,让陆以北劈在了坚硬如铁的粗壮树干上,刀刃深陷进去,虎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
喜鹊早就猜到了陆以北会突然袭击,在他出手的瞬间爪子往前一探,死死地钳住了菜刀。
“很会隐忍呢!不过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儿哦!这一点便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用爪子住锁住菜刀的那一刻,喜鹊淡然道。
你甚至没能捕捉到我真实的形体。喜鹊在心中补充道,看着陆以北眼中闪过绝望之色,它心中暗暗窃喜。
让你说我坏话!
然而,就在它准备用爪子捏碎菜刀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仅不能破坏那把菜刀,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让刀刃嵌入了血肉,割伤的利爪。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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