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长得可真好看!蝉儿以后要娶他做夫婿!"
“我家蝉儿才十岁,就想着找夫婿了?"夏元龙莫名有些心酸,蜷起手指,宠溺地刮了下女儿的鼻
子,“小丫头!不知羞!"
“好不好嘛?"夏蝉衣努着嘴,使劲儿地晃着夏元龙的胳膊,“往日里,蝉儿要什么爹爹都给的,
蝉儿就要他做夫婿!爹爹?"
女大不中留啊!夏元龙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幽幽开口道:“这个爹爹恐怕没法答
应你,你看到他身旁的卷轴了吗?那里画着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怕是与他有婚约的!”
夏蝉衣顺着夏元龙指着的方向看去,登时脸就黑了,她松开拉着夏元龙的手走到赵长卿榻前,大大
咧咧地将那画打开来看。
那上面确实画着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堆工整娟秀的字里,她只认识个曾
字……
“你在做什么?"赵长卿怒喝。
夏蝉衣正看得入神,被赵长卿突然蹦出来的话吓了一跳,她迅速地将画轴卷起,带着不悦朗声问
道:“你醒了?这画中之人与你是何关系?”
赵长卿惨白的脸上眉头紧紧蹙着,“谁让你乱动别人东西的?还给我!"
家中出事后,只有婉清待他和善,对他处处照拂不说,整日不是给他送吃的,就是给他送用的……
虽然最后被退了亲,但那不是婉清的错!
那画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他答应过她会好好保管,永远也不会忘了她!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
出,驷马难追,怎能失信于人?
见对面陌生的小姑娘不但不把画像还给他,还藏到了身后,赵长卿登时就火了,他蹭地跳到地上,
去扯她胳膊,“还给我!"
夏蝉衣虽比赵长卿还小两岁,但因常年习武,不仅个子高,长得还壮实,一直养在温室里侍弄笔墨
的赵长卿哪里是她的对手,他不但没能将画轴抢下来,还被夏蝉衣猛地推倒在地。
“你喜欢她?"夏蝉衣居高临下地晚着他,语气里尽是不满!
喜欢吗?他自然是喜欢的,他喜欢父亲、喜欢母亲、喜欢刘春……他喜欢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是!我喜欢她!我讨厌你!"赵长卿使劲全身力气吼着。
夏元龙在一旁听着,眉头陡然皱起,隐隐生出怒意,他的蝉儿自打出生起,这山谷里谁人不喜欢?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讨厌他蝉儿的!
“好了,不要闹了!"夏元龙沉声打断,“小子,是我救了你,人要知道感恩,你不可以对少宗主
无理!”
赵长卿楞征地看着眼前高大健硕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不管你曾经是何身份,以后但凡再让本宗主听到你骂我蝉儿一句,你就带着你的人滚出谷去
l”
夏元龙虽避世,带着百十号人隐居月亮谷,不代表他就不问世事,打皇城方向来的,养得细皮嫩肉
的男娃娃,身边还跟着个心思细腻的家丁,一看就是落了难的大户人家的少爷。
可不管他是谁,进了月亮谷都得自给自足,都得哄着他的宝贝闺女!
“听到没有?"小姑娘挺直腰板,骄傲地扬起脖子,凶巴巴地威胁,“你若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
爹爹赶你们下山!”
赵长卿紧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除了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他会冻死饿死在外面
的!那样父亲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见他不语,夏蝉衣一手高高举起画轴,一手背在身后,冷声道:“我夏蝉衣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
人,这画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嫁给我那天,或者等我不喜欢你那天,我在还给你!”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白净的小公子,她才不会不喜欢他呢!
早晚有一天,她要看着他跪在自己脚下,亲手毁了这幅破画!”
赵长卿瘫坐在地上五指蜷握成拳,指关节因过于用力泛着疹人的青白,他就那么无能为力地看着眼
前的父女,带着朋友送给他的礼物,手拉手地走了出去。
他永远都不会喜欢这个刁蛮任性的胖丫头!他只喜欢曾婉清!
每每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赵长卿总是会想,若是没有夏蝉衣,在月亮谷那三年多时光,他应
该会过得很惬意,说不定他还会在月亮谷隐居一辈子……
为了收容那些落了难的、无家可归的人,谷里建了很多小木屋,只要你不在谷中逞恶行凶,便可以
长长久久地在此生活下去。
刘春一年四季都不得闲,能耕种的季节,他会在山上种一些作物,陪着他读书习武,照顾他饮食起
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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