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有人说过若是生命足够精彩,那么厚度比长度更重要。
是这样的。
起码在她感觉是的。
这世上有太多人用时间来衡量感情了,他们度过七年之痒,是众人眼中的模范情侣或夫妻,可是内里有多少腌臜事只有自己知道。
打落牙和血吞。
为了那点可怜的长度死不放手。
可是她跟瞿仲行不一样。
说不上来到底跟别人哪里不一样,可是瞿仲行就是那种能给人安全感的人,好像只要有他在,世上就没什么事值得忧心。
他们的“厚度”,是完全不能用时间来评判的。
或许只有彻底失去,才知道自己爱得有多深。
这真讽刺。
她的心彻底空了。
雨仍旧下着,陈宜乐起身坐在路边的花坛发愣,虽然是小雨,可是雨丝细细密密的无孔不入,将她的衣物侵蚀的没半分暖意。
她不想狼狈的发抖,可是生理的震颤是她无法控制的。
瞿仲行终究没出现。
或许他已经走了。
或许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或许……
“你、你是陈宜乐?”
有个女人说话,声音像是其他次元的一样,陈宜乐听不明白,却又听得清楚。
她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那女人画着浓妆,脸小小的——她不认识。
所以陈宜乐没说话。
女人打着伞,还特地朝她倾了几分,“你是陈宜乐没错吧?我是黄珍妮,我们小学一个班的,记得吗?”
黄珍妮?
陈宜乐抹了把脸——这个名字是有些耳熟。
“你好。”
甫一开口,嗓音沙哑不堪。
黄珍妮迟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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