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因为脚软直接扑到了瞿仲行身上,“Jesus!(天呐)”
瞿仲行下意识扶住她。
“都怪你,我等你等太久了!”她自来熟的娇蛮道。
瞿仲行推开她,沉下脸说:“我有让你等过我?”
“可是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没回啊!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结束工作?”奚榕并未被他的黑脸吓到,反而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瞿仲行淡淡瞥她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
“我说的一天不是今天,等我有空通知你。”
瞿仲行拉开车门便要离开。
不料奚榕直接坐上副驾驶,“我不管,你带我去吃晚饭。”
瞿仲行握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平稳道:“下去。”
奚榕眨眨眼,是有被他的气势吓到……
“你好人做到底嘛。”她小声嘟囔着,“我对这里不熟悉,手机也快没电了,我身上没有现金,而且还很饿……”
奚榕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姿态,瞿仲行拳头紧了又松,还是忍不住心软。
他怎么能拒绝陈宜乐。
他拒绝不了。
即便她那样伤害自己。
即便奚榕只是长着一张跟她近乎一样的脸,并不是她——
“我带你去吃饭,然后你别缠着我,ok?”
奚榕耷拉下肩膀,“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是觉得你人挺好的才过来找你的……”
“我不好。”瞿仲行冷漠道。
“那你现在干嘛又要带我去吃饭?”奚榕赌着气,态度也有些噎人。
瞿仲行将车停在路边,“那你下去。”
“你——”奚榕微红了眼,“你怎么能这样?!”
“要我提醒你我们只见过一面吗?”
瞿仲行森然道。
奚榕气不过,拉开车门就下了车,狠狠甩上了车门,关上门没走几步就蹲下来哭。
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奚榕起来回身踹了车一脚,“坏人!”
瞿仲行透过车后视镜看了她一会儿,抿了抿唇下车了。
奚榕被吓了一跳,脸上还挂着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就是踹了一下而已,你不会要打我吧?”
瞿仲行的面色确实让人误会。
但他只是厌弃自己因为那张脸而放下原则和脸面。
“上车!”
“干嘛!你不会要把我卖掉吧?我早就听说内地有人贩子……”奚榕是个话唠,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偏生还带着哭腔。
让人无可奈何。
瞿仲行无奈的看着她:“带你去吃饭!”
奚榕清透的双眼睁大,眼里还有悬而未落的水珠儿,“我踹了你的车,你不骂我还要带我去吃饭?”
“去不去。”
瞿仲行黑了脸。
奚榕脚底抹油了似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朝副驾驶坐,“去就去,凶什么凶。”
娇憨十足,理直气壮的任性。
瞿仲行有些出神,陈宜乐是不会对他这样的,她小心翼翼的对待身边的所有人,周到而克制,礼貌而疏离,最后抽身也断的干净。
奚榕的成长一定是被爱包围着的,才会让她养成这种明朗直率的性格。
车上。
奚榕抽着鼻子,时不时偷偷看瞿仲行。
见他面色始终平淡,耐不住心痒道:“你只是嘴硬心软吧?”
这话带着些软糯的哭腔,偏生脸上表情又洋洋自得。
瞿仲行忍住不看她的脸,声音却也略略温和了下来,“你哭得我烦。”
“哼!明明是你不绅士,见我落难了也没点儿同情心。”
瞿仲行想反驳,忍了下又觉得没必要。
沉默着看见路边有家餐厅看着还行,便过去了。
瞿仲行直接要了包厢。
奚榕默默的跟上去,坐定后才说话。
“你是瞿博士的孙子,为什么没有待在滨港而是来内地了?要是呆在滨港应该会超级舒服吧?居然工作到这么晚,好辛苦哦~”
瞿老爷子从一个内地逃难过去的少年,在二十来岁的年纪便已经拥有太平绅士的头衔,年纪稍大之后又是多个高等学府的名誉博士,时至今日荣获各国荣誉勋衔。
在滨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成就可为传奇,因此奚榕敬称为博士。
瞿仲行喝茶的手微顿,“与你无关。”
“臭男人……”奚榕撇撇嘴,瞿仲行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离家出走多久了?”
瞿仲行突然问。
“也就两三天吧。”奚榕不拘形象的吃着服务生送来的餐前小吃。
“玩够了就早点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奚榕停了手,一脸“你够了”的表情,拉长声音道:“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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