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承在心里感叹着。
像她这样的人,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看她这模样,是被人强了吧?
许敬承心中百味杂陈。
他去的地方并不是紫荆华府,而是另一个住处。
这里是一处古色古香的三合院,并不是他名下的房产,而是他奶奶的。
不过也算是给他了,只是没过手续而已。
陈宜乐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许敬承只好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一路抱到床上。
他贴心的将空调调好温度,也不在意陈宜乐身上的脏污,温柔的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挽在耳后,“陈小姐,睡一觉吧,睡醒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陈宜乐听见他这话,麻木已久的情绪出现一丝波动,呆滞的眼珠这才转动起来。
“我……想离开瞿家。”
许敬承欣喜于她的反应,“好,我会帮你的!”
她终于闭上了眼,疲惫的喃喃道:“谢谢……”
声音气若游丝,仿佛稍不留神,便会被吹散进风里。
许敬承不再打扰她,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陈宜乐干涸的眼窝又开始沸腾起来,眼睛承受着疼痛,止不住的流眼泪。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太难过,还是生理眼泪了。
为什么事情会崩坏至此?
这事怪不得瞿仲行,她知道。
她也是喜欢瞿仲行的,这没错。
可是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间不应当、不应当有了这种关系。
本来一个瞿季止就已经扯不清了,现在她要如何面对瞿仲行?
如何面对……那个如噩梦一般痛苦却又掺杂着碎玻璃散发出甜美却致命的糖?
陈宜乐是茫然的,只觉得世界完全崩坏了,她过去,她的未来,全都一片白茫茫。
不知道什么时候,精神极度疲倦的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瞿仲行醒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并没有醉后的难受,只不过身体有些酸痛。
等他彻底清醒,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躺在地上衣冠不整。
瞿仲行扶着头,大脑一阵刺痛,他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双眼不由自主的瞪大。
这……怎么会……
他直起身着急顾盼,陈宜乐为什么不见了?
地板上的钻石发卡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瞿仲行将发卡握在手里发愣,半晌,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出神。
“哥?你们昨天没回来?”
是瞿季止。
瞿仲行的心中突然涌出无限心虚,他唇角流露一丝苦笑,“……没有。”
瞿季止握着电话愣神一秒才道:“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瞿仲行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昨天喝多了,没事。”
“哦……那你们早点回来,我给宜乐打电话了她没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你们在一起,你等会儿找她让她接我电话。”
瞿仲行哪里能找到陈宜乐?
她没回紫荆华府,又不在自己身边,会去哪里呢?
“她去安山了。”瞿仲行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只好对瞿季止破例的撒谎。
瞿季止皱眉:“去干嘛?”
“我不是跟你说过她妈妈在安山吗?”瞿仲行缓缓道。
“这也太突然了吧?”瞿季止有些不敢置信,“一早就走了?”
“嗯,她妈妈的病情不太好,急着走。”
瞿仲行已经将谎话说顺了,瞿季止也没有怀疑。
“那行吧,估计这会儿她也没心情看手机。”
他有些蔫蔫的道。
瞿仲行沉默。
好在瞿季止本也不想多聊,便随口道别挂了电话。
手机从瞿仲行的手掌中无力的滑落,砸在地板上的重击,如同是砸在他心上一般。
他茫然的坐着,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这一切已经偏离到拽不回来了。
陈宜乐为什么跑?
瞿仲行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然而什么头绪也没有。
……
陈宜乐醒来之后洗了个澡,昨日的混乱似乎沉淀了下去。
她不觉得自己恶心,也不觉得瞿仲行恶心,只是那一身汗味的黏腻叫她难以忍受。
许敬承十分贴心的在她洗澡直时进房间放了全新的浴品和衣服,随后默默的退出房间。
陈宜乐洗完澡,看见床角放的衣服,心中有些酸胀。
还好遇到了许敬承。
不然她要去哪里呢?
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啊……
终于跟许敬承面对面坐着了,陈宜乐的心却没有她想象般难堪。
“你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许敬承关切道。
“没事,出了些意外。”陈宜乐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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