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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顾鹤琛顿悟,沈漾没有在开玩笑。
她人还在顾家,
但是在她心里,他们的婚姻除了两个孩子,什么也不剩下了……
洗脸刮胡子的时候,他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他不禁想,
沈漾对着这张脸,还有几分感觉?
……
他们在一幢房子里,但见面机会很少很少。
沈漾有意避着他。
他陪着顾西的时候,她就回到自己卧室,就连哺育允思时,她也会礼貌地请他回避,像是他是不相干的男士。
夜晚,他主动给顾西泡牛奶。
推开门,柔和灯光下,沈漾面容恬淡。
小家伙埋在妈妈的怀里,小手抱得紧紧的,在听沈漾读童话。
沈漾的音色很好听,温柔中带了些沙哑,不禁让顾鹤琛想起那些旖旎夜晚,她在他身子底下,嗓音微哑地求饶……
他喉结情不自禁滑动,将奶瓶,轻轻塞进小顾西的怀里。
顾西抱着喝。
喝了大半瓶,她就有了睡意,小脑袋歪歪倒倒的。
沈漾声音更温柔了些……
夜深,她拍着小顾西的肩膀,给她轻轻哼歌。
顾鹤琛弯腰凑近,低语:“她睡着了!”
沈漾小心翼翼放下小姑娘,又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才下了床。
她又去隔壁看了允思。
现在允思单独睡了婴儿室,夜晚有两个保姆轮流值班,沈漾看完出来,顾鹤琛紧跟她身后,无人的过道,他拖住她的手,将她轻轻压向墙壁。
“沈漾,你还要冷我多久?”
“我跟她,不会有什么!”
……
沈漾抵着他的肩膀,推开他,朝着自己卧室走。
顾鹤琛再次捉住她细腕。
“我们谈谈!”
沈漾顿住步子,她纤细的身子,在昏黄灯下更显细致。
才几天,她竟清减不少。
哪里像是才生产两月的女人?
沈漾声音微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从楚怜出现起,我就表现出排斥跟反感,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儿感情,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就不会这样决定。”
她说完,笔直走向自己卧室。
细微的关门声,像极了顾鹤琛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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