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气的颤抖。
她愤怒而又无力:“顾鹤琛,你要逼得我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才开心是不是?”
顾鹤琛嗤笑一声。
“姜锐算你什么朋友?”
“他对你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
沈漾知道顾鹤琛不是开玩笑,他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很舍得花心思,他说要对付姜锐,必定是真的。
沈漾不敢冒险。
姜锐是她朋友,帮过她多次,她宁可疏远了这个朋友也不想连累他。
但她心中有恨!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不过是恰恰好喜欢过一个人,原来喜欢也成为一种罪过,如果是这样她宁可从未爱过顾鹤琛!
沈漾垂眸笑了。
她很轻很轻地说:“你不是爱我,不过是心爱的玩具眼看着要被人夺走产生了恼羞成怒!顾鹤琛……爱情不是占有,是成全!”
顾鹤琛面无表情:“像姜锐那样吗?……不想得到,叫什么喜欢?”
至少在他顾鹤琛这里不是的。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沈漾没有说话。
顾鹤琛往前一步,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蛋,沈漾别开了。
……
“现在连碰也不让我碰了?”
……
顾鹤琛放手,他对着镜子整理衬衫,目光在镜子里跟她交汇。
电梯门开了。
姜锐就站在外头,他看着沈漾的目光柔和:“我送你回去!”
沈漾身体微僵。
她想到了顾鹤琛的警告。
姜锐却轻轻揽住她的肩,低语:“都快哭了!回去吧!”
沈漾有些恍惚。
她看了姜锐一眼,最后顺从地跟他上车。
……
晓夜,酒店门厅。
顾鹤琛站在昏黄的灯下,注视着沈漾坐上姜锐的车,他很淡地笑了笑。
沈漾,你不让我过来!
那么……我只好等你走回我身边了!
……
沈漾有话跟姜锐说,姜锐也察觉到了。
他在红灯时点了支香烟,叼着吸了一口:“想说什么?”
沈漾侧头看他,轻声说:“姜锐,我们不要来往了!”
“因为顾鹤琛?”
沈漾没有否认。
她跟姜锐没到那一步,她不想他因为她搭进去,他本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因为她不值得。
姜锐徐徐吸着烟。
绿灯亮了,他轻踩油门,一直到将沈漾送回公寓楼下。
他靠在椅背上,轻声说:“沈漾,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我放弃过一次,大概就是跟宋衍川在餐厅打架那次,因为我看出顾鹤琛喜欢你,我放弃是因为我干不过他,姜家也干不过顾家!但是这一次……我不想放弃!”
姜锐侧头看她:“哪怕满盘皆输!”
沈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甚至并没有承诺姜锐什么,他就愿意这样冒险,她若是20出头必定跟他共同进退,可是她已经25岁了,过了冲动的年纪。
“姜锐!”
沈漾轻轻闭眼,她想说抱歉,可是她也曾经喜欢过人。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她这样沉重,姜锐反倒轻笑出声。
他说:“沈漾,这是男人的事情!一切都是我自愿,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沈漾怎么可能没有负担?
她回到公寓,静静坐在小沙发上。
小白蜷在她身边……
手机就在手边,她犹豫了半个晚上,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给顾鹤琛。
……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没有见过姜锐。
但是在财经新闻里,经常能看见姜锐旗下的“铭锐科技”上榜,大多是经济方面的负面新闻,甚至涉及资金链断裂。
沈漾拨了个电话给白薇,约她喝咖啡。
下午两点半,白薇气色看着很不错,她一屁|股坐在沈漾对面:“你这个大忙人难得找我,是为了姜锐的事情吧?”
沈漾微笑:“有这样明显吗?”
“超明显的!”
白薇叫了咖啡,喝了一口后才低低地说:“我听景琛说,姜锐公司的情况很不好,除了资产方面的问题,还有些法务上的纠纷!姜锐现在差不多一天工作18小时。”
沈漾明显一怔。
那种明显的无力又涌上来。
她苦涩一笑:“是顾鹤琛的手笔吧?”
白薇没有正面回答,她轻轻握住沈漾的手:“顾鹤琛道行太高了,论实力人脉姜锐差他一大截,可是姜锐就是死磕啊!沈漾,你劝劝他!”
沈漾劝过。
姜锐他说:哪怕满盘皆输!
沈漾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许久,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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