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小时,四人的专家组落地B市。
顾鹤琛亲自去机场接人。
那几个专家到了医院,茶都没有喝一口,就进行会诊。
前前后后,顾鹤琛都陪同。
一个小时后,手术方案定下……
阮姨感激得要死,握着张秘书的手:“这次真的多亏你们了。”
张秘书神秘一笑。
她压低声音:“您得谢谢顾律师,那几个专家寻常人可请不到,顾律师很少动用特殊关系的。”
阮姨点头,不住赞同。
张秘书原本想多说一些,但又觉得上司的感情生活她还是少插嘴。
沈伯言手术时间很长,张秘书先离开了。
顾鹤琛没走。
他一身矜贵地坐在医院过道长椅上,拿着手机在处理公务。
沈漾走到他身边坐下。
顾鹤琛停了手侧头看她一下,没说什么。
沈漾递了一杯血糯粥给他。
“补血的。”
顾鹤琛大概仍在生气,没理她,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就晾着她。
沈漾讪讪的:“顾鹤琛,谢谢你。”
顾鹤琛将手机收了起来,盯着她看:“沈老师打算怎么谢我?”
沈漾知道他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回到他身边,无非就是重新开始,陪他玩一场爱情游戏。
终点到哪里,他说了算。
但欠他这么大的恩情,沈漾压力很大,她知道他图谋也知道自己不付出一些说不过去。
左右她单身,他们也做过很多次。
安静的医院过道,沈漾听见自己轻浅的声音。
“顾鹤琛,我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但我……不能用感情来偿还。”
……
顾鹤琛语气带着凉薄:“那沈老师打算用什么还?身体?”
沈漾猛地抬眼看他。
她水润润的眸子,比平时更润。
顾鹤琛冷硬地瞅她,不打算惯着她。
他为她做的这些,并没有想过回报,即使他没有想追回沈漾遇见今天这事情他也会帮忙,但沈漾就是故意曲解他。
顾鹤琛轻轻起身。
他说:“也不是不可以!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挺刺激的。”
沈漾小脸苍白。
顾鹤琛弯腰,凑在她耳边:“沈老师不想谈感情,那我们就只做身体上的事儿,不过……到时别哭啊!”
他又恶劣地摸摸她的脸蛋:“真想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
说完,顾鹤琛打算出去抽支香烟。
一只纤细手臂轻轻拽住他……
“顾鹤琛。”
沈漾仰头看他,她眼里净是无措。
顾鹤琛居高临下,目光深邃注视她。
沈漾此时实在难堪,她微微哽咽:“顾鹤琛,我真的特别感谢你……”
顾鹤琛心头一软。
他伸手摸摸她茶色长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只是出去抽支香烟!沈漾,昨晚我挺了一个晚上没睡着,上午又抽了500C的血,铁打的也遭不住这样!你现在就是脱了衣服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弄得动。”
他实在粗鲁,沈漾脸红了。
顾鹤琛走出去,抽了几支香烟。
……
沈伯言的手术很成功。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阮姨喜极而泣,沈漾紧握着爸爸的手。
经过一个晚上,沈伯言的体征稳定下来。
不出意外,个把月能出院。
阮姨挺开心的:“正好回家里过年!这次多亏了鹤琛了,伯言……你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
沈伯言嘴角带着微笑。
正说着话,病房门口响起敲门声。
阮姨以为是顾鹤琛,轻声轻气让沈漾去开门,态度像是丈母娘对女婿。
没想到门一开,外头是宋衍川。
沈漾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她不让他进来,冷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宋衍川目光深深。
“我来看看沈叔。”
沈漾怕刺激到沈伯言,很是克制:“宋衍川,你害得我们家里不够惨吗?我们一笔勾销成吗?我求求你别在我爸面前晃了。”
宋衍川做不到。
他想见沈漾,特别想。
他忍耐不住地问她:“你跟顾鹤琛和好了?我知道沈叔医院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沈漾不想跟他说那些。
这时,沈伯言微弱声音传出来:“漾漾,你让他进来吧!”
沈漾还在犹豫。
“让他进来,我正好也有话想跟他说。”
沈漾只得侧过身体,让宋衍川进去。
宋衍川默默走进病房。
他将手里的补品放下,然后出乎意料地轻轻跪在沈伯言的病床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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